！

海棠一怔，沒想到蕭月瑤會給出這個答案。

蕭月瑤看著她，上前一步，她臉色冰冷到極點。

「你動了殺他的心思，如果可以，我會想親手殺了你。」

海棠一愣，她沒想到蕭月瑤會是說出這個話的。

「你變了。」

她回想起，那一次與蕭月瑤的見面，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蕭月瑤不置可否，「在這後宮里，善良會讓我受傷，我沒得選。」

海棠笑了笑，「現在的你，更好，也謝謝你特意來送我一程，不讓我走得凄涼。」

蕭月瑤沒再說話，只是安靜沉默的看著她。

程金站在遠處，瞧著倆人已經說完了，才走過來，跟蕭月瑤見禮。

「貴妃娘娘，人，微臣帶走了。」

蕭月瑤點頭，目送著海棠的背影離去。

快走近午門。

海棠就已經聽到了外頭的聲音了。

聽著，人數可不少。

海棠腳步一頓，「她們呢？」

程金冷聲道，「海棠姑娘你就放心吧，她們很快就來陪你了。」

海棠心痛如麻，可卻沒有辦法扭轉局面。

她走出午門，出現眾人視線的那一刻，眾人瞬間靜默了下來。

海棠腳步頓了幾秒，抬起了頭，目光冷冷的環顧了一圈，才重新邁開步子。

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個公主。

她得給自己公主的尊嚴。

海棠一動，剛剛寂靜下來的人群瞬間又躁動了起來。

人們交頭接耳，對她指指點點。

更有不少男人慕名而來的，就想看看這海棠館中的一絕，海棠姑娘到底是個什么絕色。

突然，一片菜葉扔到了海棠的頭上。

有婦女大罵，「我最煩這些青樓出來的不干不凈的玩意兒，還勾引別人的丈夫，真是下賤的東西！」

那人罵的難看。

把海棠剛剛努力撿起來的那最後一絲的體面，狠狠地在地上摔碎。

海棠目光呆滯，她心里嘲諷的想。

是啊，她哪里是什么公主……

在世人的眼里，她就是一個青樓女子，還是個勾引她們丈夫的青樓女子。

這般不入流的東西，怎能配得上公主二字。

那婦女一扔，像是開了個頭，東西接二連三的也飛了過來。

雞蛋，爛菜葉，泥巴……

這些臟臭的東西，都粘在她那一身的華服上了。

程金站在太後身邊，瞧著那邊的狼狽，低聲問，「太後娘娘。可要去攔一下？」

太後冷笑，「不用，那些人罵的也沒錯，她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跟她母親一樣一無是處，還不是淪落成哀家的手下敗將，真想不出當初天帝到底是看上她母親什么。」

「唉，她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不成，讓她受著吧。」

「哀家累了，回去了。」

程金低頭見禮，「恭送太後娘娘……」

海棠被押上了斷頭台。

那從四面八方飛來的雞蛋還沒有停下。

程金遠遠的看著。

劊子手看了一眼日頭，時辰一到，就拿著大刀幾步上前。

額上的雞蛋液流入了她的眼睛，海棠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