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禁忌筆記第2部分閱讀(1 / 2)

清晰,從前我也常常做這樣一個夢,只是總是在醒後記不起女人的臉,只有這次是如此的清晰……

就這樣我在d縣小城開始了新的生活,每天去汽修廠上班,早9晚5,有時也會早起和晚歸加點班,周末輪休,有時休一天有時休兩天,在活計少的時候時間自由,和工友打打牌,或者干脆和班長(我們這的汽修主管,快5o歲了,專業技術過硬,在我們眼里無所不能,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都叫他班長,我也是跟著別人叫的,只覺的他話不多,人很好)打聲招呼就回家了,因為我離家近,幾分鍾路程,有事再打一電話就又跑步返回去了,當然,這只能是個別太閑的時候,不能總是開溜。

這個汽修廠算上負責收銀和做飯的老板媳婦和老板的老娘一共有十幾個人,算上老板有三個大工,其實老板本人也是班長帶出的徒弟,所以技術上班長有絕對的話語權,班長是全能型大工,老板主要是做噴漆、保養、做裝飾,但他時常不在。而另一個大工是個退伍的大兵,在裝甲部隊當過幾年兵,叫張洋,比我大五歲,當兵前就是學修車,主學板筋,人長得不高但很結實,修車有一套人卻很實在,屬悶馬蚤型的人,其他的有兩個和我一樣屬半桶水,樂觀向上的大劉和整天嬉笑的小武,我們一樣技術上處在成長上升期,剩下的就都是剛剛初中畢業從鄉下來城里學徒的,最小的才16,但是對外保密都說19歲,還辦了假身份證以防萬一被查童工。

我雖然多數工作時間是跟著班長修電路,但和張洋很處的來,說話也多,互相漸漸了解成了朋友,他算是我在這個小城里結交的第一個交心的朋友。張洋是苦孩子出身,家是鄰縣鄉鎮的,離這里1oo多公里,本來家里條件不差,母親是鎮小學老師,父親是村干部,但是1o年前父親在開山蹦石頭時出事死了,就剩下母親拉扯他和年幼的弟弟。上初三的時候,有次回家,看到村里的一個二流子糾纏在門口的母親,他撿起一塊磚頭從後面給了那家伙一下子,頓時頭破血流,那家伙反咬一口報了派出所,張洋家為此賠了3ooo塊錢,而且再上學時同學也離他遠遠的,他也早沒心思讀書,於是混到了初中畢業就去做了學徒,兩年後又當了兵,得到了一些政府補貼金(當兵就和上班差不多,會給一比錢,但是一般都要退伍後歸個人用),這些錢後來也在弟弟上高中派上了用場,現在他弟弟上高 三,今年夏天就高考了。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錢在這小城買處房子,和母親住進來。張洋的母親來過一次汽修廠找張洋,是一個很端庄的女人,穿著朴素卻很得體,舉止大方,一顰一笑像極演員江姍。

張洋平時話不多,平時除了工作也很少和工友出去玩,連工友們閑時打打牌他也最多在旁邊看著。他用的手機永遠只是個通話工具,什么上網聊個qq,玩個游戲都與他無關,有時大家拉他去網吧玩,他也只是讓別人替他翻到電影網站,然後看看電影。

我母親和外公也去過我工作的地方看過。外公在我去上班的當天下午就去看了一下,回去和母親說了些情況。然後過了些天,母親也來看了下,看到環境比她想像中的要好也才放了心。母親走後,一向喜歡滿嘴跑火車的小武對我說:

「那是你媽嗎?保養的像個小媳婦,你老爹艷福不淺啊!班長,你說是不是?」我拿了一個純凈水瓶子扔向小武的頭上,小武嬉笑躲開。而年長持重的班長笑笑則和我們說:「林楓他媽長的像8o年代台灣很有名的一個演員,叫蘇明明,演過不少電視劇,你們這年齡的可能都沒看過。」那天晚上我回家後在網上查了下班長說的那個演員,還真是有些像,我還特意找了個她主演的叫《暗夜》的老電影,的確很漂亮。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著,平淡卻充實。家里的氣氛唯一會緊張的時候就是軍軍每次去醫院做透析的時候,每次都讓人很揪心,每次母親都一臉愁容卻還要強裝笑臉對著軍軍。

這一次,母親又要領軍軍去醫院做透析了,正好是周末,我也賠著母親一起去了。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很早就到了醫院,因為時間都是固定的每次,所以醫生也不用多問,逗軍軍聊了幾句就和母親點了下頭領軍軍去做透析了。而軍軍早已對這一套程序很熟悉了,也不說話,只是在進透析室的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等在門口的母親和我,眼神中有一種不舍和不安。我頓時心里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我別過頭去不想讓母親看到,我不想把這種情緒感染到她,我難以想像母親這么長時間是如何煎熬過來的。母親拉我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我們默默坐了幾分鍾,我忽然問母親:「媽,軍軍的病沒有治愈的法子嗎?」母親抿了抿嘴唇說:

「有,就是換腎,做腎移植。」「那要很多錢嗎?」「3o萬吧基礎費用。後續還要一些葯物上的錢。錢還不是最主要的,光是錢的問題,我們怎么也得想出辦法來,主要是腎源,得找到合適的腎源。軍軍爸爸在時就在醫院打了招呼,好幾個醫院都留了信息,一但有合適的腎源,就會通知我們。」母親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軍軍還能堅持多久,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我答應過他爸爸一定會治好他的病。」我聽到這連忙安慰母親,情不自禁握住她柔滑的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我肩上,輕聲對她說:「媽,我會幫你!你那么善良,軍軍那么可愛,一定會好起來的!」母親仰頭看著我,眼圈紅紅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說:

「楓兒長大成丨人了!有你在,媽媽踏實了不少。」母親成熟嫵媚的嬌容近在眼底,明眸紅唇還有如蘭的吐息令我本來並無雜念的心又是一陣悸動,此時此刻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親一口眼前這張臉,我沒有多想便低頭在母親光滑圓潤的額頭親了一口,母親似是一怔,而後反應過來臉上竟然莫名的現出了一絲紅暈,而後稍一用力收回了握在我掌心的手,坐直了身子不自主的向左右看看,可能是覺的我們這樣會被人誤會我們的關系。我則還在回憶著剛才吻上母親額頭的一瞬的那絲柔柔潤潤的感覺。

軍軍透析完在醫院休息了一上午,下午我們一起打出租回家。半路的時候,母親的手機響了。母親接通了電話後好像挺高興的語氣,聽大致的內容就是明天下午讓母親在家等著有人來,好像還順便問候了一下軍軍和外公。放下電話,母親說一個月前打通櫃台電話找她,而接她電話的是我的那位叫秦萍的阿姨明天要帶著兒子來玩。然後一路上母親介紹了一下這位秦姨的情況。

秦姨和母親曾是發小,比她大三歲,後來成了一位空姐,在一次航班上認識了一個日本的華裔青年,並與之相愛,後來結婚便跟隨丈夫去日本定居,生了一個兒子。可好景並不長,五年後,因為她與丈夫還有他的家人都矛盾不斷,最終離婚。兒子跟父親留在了日本,她一人回到了中國並開始創業,先是在市里開了家日本料理店,幾年後又開了一家美容美體中心,現在她開設的美容美體中心已經在全省開設了二十幾家分店,母親負責打理的這家便是她公司下屬的一處分店。

母親告訴我,秦姨一直未婚,她一直也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常常去日本看兒子,而她兒子在美術上很有天份,只比我只大兩歲卻已在日本畫界小有名氣。前段時間秦姨心情有些不好,她兒子適時的來到了身邊,這是她兒子第一次來中國,這令她高興不已。在市里玩了兩天後,她兒子說要想找處清靜的地方住幾天,也可寫寫生。於是秦姨就想到了這小城的冬日度假村,這里的冬天很適合休假。

母親說秦姨的情況時所表現出來的興奮狀態讓我能感知到她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滿深的。其間她還將手機上的一照片給我看,照片上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留

著短發的美女和一個留著一頭齊肩發手里還拿著一支畫筆的男孩子站在一起開心的笑著,男孩子個子不是很高,但長的挺英氣,尤其長眉細目令其更顯出了幾分銳氣。不用問這就是秦姨和她兒芓宮澤俊一,看照片的背景是一間畫室。母親說,秦萍還給兒子取了個中國名字就叫秦澤。

第二天的中午,我本准備和母親一起在家等客人登門,可卻接到了班長的電話讓我去一下廠里趕一份活,一個客戶急用車,要馬上加個班,本來輪休的我只好一路小跑著趕往廠里。這樣在廠里忙了一下午,天黑的時候終於弄好了,客戶很滿意,老板則因此得了一筆不菲的報酬,一高興竟問我們想要點什么獎勵。別人都大叫著吃什么,我則說我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午結果現在更累了,要是明天給我補個假就好了,我本是玩笑話,不想老板高興之下竟特批了我,這讓其他人也是羨慕嫉妒恨。

跟隨老板吃了頓燒烤,晚上7點多我回到了家。外公抱著軍軍坐在櫃台前看著電腦里播放的動畫片。我和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主要就是告訴他我已經吃過晚飯,而明天能接著放一天假。外公則說母親在樓上那間最大的客房里和下午剛到的秦姨母子在聊天。我沒想到秦姨晚上就住在這了,本以為她這樣的女老板,肯定住酒店去了,或者直接就去不遠的渡假村住了,看來她和我母親的關系比我想像還要親近一些。我知道我是該上去打個招呼的,這是起碼的禮貌,於是我先回自己房間,進洗手間整理洗漱了一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去了樓上。

樓上就是幾間客房,兩間各能住6個人的大間和四個單間,兩間大房南北各一間,有獨立的洗手間,而四個小間則共用一個在走廊盡頭的公共洗手間。母親現在所的房間是南側一個朝陽的那間大房,我敲了下門,聽見了母親熟悉的聲音後我開門進來。只見母親正和一個穿著湖藍色翻領外套和休閑白色小腳褲的女子在屋中西側居中的一張床上緊挨著坐著,而在她們對面的一張床的床沿上則坐著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略顯清瘦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而在床中間前的過道則放著一雙女人的長筒靴和一雙棉拖鞋。

我一進屋後母親馬上叫我到跟前進行介紹,那兩個就是秦姨和兒芓宮澤俊一。

秦姨很漂亮,一張圓臉上生得五官精致,眼睛不是很大卻神彩十足,留著稍稍過耳的斜流海的短發,笑容中透著干練卻也透著和善,身材比母親稍顯豐滿一些。

四十 二歲的女人能保養的這么好相當難得了,這肯定和她自己就從事美容美體行業有關。她讓我想起韓國女星李英愛。

我禮貌地問了好,秦姨則看看我又看看母親笑著誇贊著,而那位中文名為秦澤的日本年輕畫家則是很有禮貌的朝我點頭,很日本式的禮節,用只略顯生硬的中文和我打著招呼,這家伙中文說的竟還不錯。

秦姨他們下午2點才到,是自己開車從4o公里外到的市區來的小城這里,因為是出來玩,也沒去公司和就直接來這了,因為想和母親多聊聊,另外也是想見一下我,所以就不去酒店而在這住了。當聽我說明天不用上班後,秦姨就和母親說明天我們兩家幾口人一起去渡假村滑雪,母親則問我的意見,我倒是真想去瞧瞧,我長這么大直到來到這里才見到如此真實的大雪,在南方即使下了雪也停不住,馬上就化掉了,而至於滑雪也只在電視上看過,所以很想去試試。於是我們便聊了一會就各自休息,准備明天早起去渡假村。秦姨和秦澤就住在這個一共有六張床的大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母親帶著軍軍和我一起坐上秦姨的商務越野趕往度假村,家里的事就交給外公了。今天天氣不錯,雖說是零下2o度的低溫,但有陽光的普照還是身心愜意。因為是一路向東迎著陽光,所以開車的秦姨一上車就戴上了墨鏡,對著倒視鏡對坐在後座的我和母親不無俏皮地笑了笑,竟別有一番風情。她們母子坐在前面,我們三口人則坐在後座上,我和軍軍坐在母親一左一右。軍軍在車子一出城區時被路邊一處牲畜交易市場上的熱鬧場景吸引,興奮地叫母親一起看。

母親在轉頭側身從車後的窗子去看,而後再轉回身坐好時一只手輕輕擺放在我的腿上,我下意識地伸手握在掌心,我好喜歡這種柔滑的感覺,能直達心底,忍不住輕輕用拇指撫弄,母親稍用力想把手抽回去,我去隨之用力握住,不讓這絲絲柔膩從指間溜走,母親看了看我,我則把目光看向母親被軍軍牢牢抓住的另一只手,母親慧心的笑了一下,任由我抓著她纖柔的手。而這一幕也落在了回頭看了看我們的秦澤眼中,我看到他的眼神明顯從母親的臉上掃過又落在了我們握在一起的手上,進而卻將一塊巧克力扔給了軍軍。

路程很短,從我家到旅游區的入口不到一公里,從入口到旅游區的假日酒店也就半公里,所以很快就到了,期間在入口處便被保安攔住收了停車費,我不由無耐地笑了下,心想這些生意人真的夠精明。秦姨開著車徑直到了酒店外,停好車後便讓大家拿好包一眾就進了酒店。

秦姨訂了一間套房,在想為我們也開一間時被母親攔住了,母親說我們最多晚上就回去了,不用那么浪費。於是我們先到套房,環境相當不錯,兩明一暗三個卧室,一個明亮的大廳,秀過廳中明亮的大窗子,旅游區一片銀裝素裹的美麗景象盡收眼底,看著樓下不遠處已結了冰的水庫的大湖上往來嬉鬧還有湖對面的山坡滑雪場上往來穿梭的游人,還真找到了書上說的有一點心曠神怡的感覺。秦姨招呼我母親去里間換滑雪服,而秦澤則在來時就穿了藍色的滑雪服,現在他就忙著打開那些包取出一個能折疊一個畫夾,還有一個裝畫工筆墨的透明盒子。我和軍軍沒什么換的,軍軍和身體不適合劇烈運動,我則表示就穿現在這身羽絨服加棉的運動褲就行了。軍軍則對秦澤的那些畫具很感興趣,好奇的問這問那,秦澤竟也很有興致地和軍軍解釋著,最後在兩位母親換好衣服准備出發時,軍軍便幫秦澤拿著那個透明的工具盒。

我們是坐了纜車上了滑雪場,在那里我們先去指定地點取了滑雪板裝備,然後就去滑雪之旅了。秦澤第一個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裝備沖我們比了個ok的手勢沖上雪道,動作帥氣熟練,第二個是秦姨。母親沒有穿戴那些裝備,而是看著第一次走上雪道的我,一邊幫我緊著裝備一邊告訴我注意要領。我認真的聽著,但還是在剛一上道就摔了仰面朝天,母親心疼地拉我起來,拍打著我身上的雪,而一邊擺弄著那些畫具的軍軍則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

我朝軍軍扮了個怒臉,再次償試著滑出去。如此再三,我滑了摔,摔了再滑,一路跌跌撞撞,漸漸遠離了母親和軍軍。母親要看著軍軍,所以沒有出發。雪道上有瀟灑馳過的游人,也有和我一般初上雪道,連滾帶爬的菜鳥,但都體驗和享受著各自的樂趣。我也不知道自己滑出了有多遠,在一次爬起時看到另一條返回的雪道上秦澤朝我揮了揮手,放慢著速度向我來的方向馳過去了。又過了一會,我看到了不緊不慢滑過的秦姨,專注的她朝我喊了聲加油就去追趕前面等著她的秦澤。真是瀟灑勇敢的女人啊!呵呵!又滑了一會,我便走向了另一條回返的雪道,因為我不知道這盡頭在哪,怕時間長不返回去母親擔心。然而在回返的路上,我又看到了再次出發過來的秦姨,而在她身後的正是母親,沒有看到秦澤,想必是秦澤照看著軍軍。只見母親奮力揮動著雪釺,彎腰擺腿,動作熟練,姿態優美。

「加油,兒子!」我聽到了從身邊馳過的母親的鼓勵聲。

一路下來,我的進步不算大,還是蝸牛般前進著。終於看到了盡頭處軍軍那顯眼的紅色外套了,我折騰得頭上都見汗了,看了看太陽的方位,可能快有1o點了。就在我准備最後努力兩把就到終點時,一個黃銫的身影擦著我身旁滑了過去,那不是母親嗎?這么快!緊接著是秦姨也過去了。兩個人像是比賽一般追逐而過。我也連忙舞動雪釺想著快點到,卻看到母親在前面停了下來,進而轉身看著我這邊。我猛地向後扎了一釺,借著坡勢滑出。我的本意是停在母親身旁那里,卻不想這時從身後過來一個人,我一緊張卻徑直撞向了母親,母親也是躲閃不及,情急之下我們兩個扔了雪釺,互相伸手扶向對方。就這樣我們互相緊緊抱在了一起,又雙雙倒地,我有意識的讓母親倒在了我身上,我則直接觸到了雪面上。

一倒下來,我的鼻息中就嗅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芬香氣,淡淡的味道,輕柔柔的撲面而來,仿佛不是聞到的,而是觸碰到的一般,直達心底,如同母親的手那柔潤之感。我立時計上心來,沒有馬上睜眼起身,而是裝做痛苦妝原地不動。

母親卻慌忙的起身坐在我邊上問我怎么樣,手撫著我的胸口。在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舒服的女人香時我猛然手拄雪地仰起身來,同時憑著感覺湊過臉去,對著母親的臉重重親了一口,但吻上一瞬我不由傻了,不是想像中濕潤的感覺,而是兩片潮熱傳入口來,竟然吻到了母親的唇。

「壞孩子,和媽還使壞!」母親顯然是在一怔之後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我,摘下手套,不自禁的在唇上抹了一下,滑雪鏡應是剛才起來時就已摘下的,嬌俏的臉蛋上泛著紅潤,是運動後的效果,還是有那么一點害羞呢?應當是兩者都有吧。我站起身拉母親起來,然後一起向終點滑去。

終點處,秦澤竟在教軍軍在畫畫,軍軍在一張畫紙上畫著遠處的房屋和近處大湖。秦澤一會告訴軍軍該怎地么下筆,一會則干脆大手抓小手膚著軍軍的手畫上一筆。秦姨則在一邊歇著氣兒,還對母親說一會再比一次,原來她們剛才在比誰先趕上我,顯然應當是母親贏了。母親則笑著對軍軍說:「軍軍,跟媽媽去一邊玩好不好,不要打擾哥哥畫畫,哥哥是要寫生的。等哥哥畫好了美麗的畫再來看吧。」不想秦澤則示意母親沒關系,並且對軍軍輕輕豎了下大拇指大是稱贊,他對我和母親說:「軍軍很天賦,沒有專業學過,面且這么小的年齡竟對畫畫的大體構造布局有著很好的感知,這就是天份。」我和母親聽了秦澤的話都愣了,看他說話的樣子不是在開玩笑。我和母親對畫畫都是一竅不通,軍軍只是有時愛纏著外公胡亂的畫一些卡通小動物,外公為了哄他,也讓他照著畫外人根本說不好到底是些什么豬馬牛羊的塗鴨。有時軍軍問我和母親他畫的好不好,我們都假裝看下就鼓掌叫好。我們平時都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身體孱弱的軍軍,卻都忽略了他自己的一些感受。

「媽,改天回去,我們把軍軍送去幼兒班,一周去兩天也行,只要他身體承受的住時就送他去。」母親點點著,眼圈有點發紅,她說:「軍軍本也是該上學的年齡了,唉。」我輕輕將手臂從她背上繞過手放在她另一側的肩上輕輕擁了兩下,輕聲安慰著母親:「媽,軍軍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