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臉上神情微微有些羞赧。
初為人婦,一時竟然沒往別處理解。
低頭想了想,難道因為是新婚,昨晚兩個人又太瘋狂,容顏看起來比往日憔悴?
又或者是他覺得自己今日去見公爹,理應打扮打扮?
如果是後者,倒是自己的疏忽了。
大半年沒化妝,早就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對不起,我忘了。去見帝君,的確應該……」蕭安寧不好意思地一笑。
「說什么呢?」雲殤蹙眉,卻又忽的笑著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點:「是不是又想多了。我只想效仿古代夫君為娘子畫眉。這一輩子,只為你一個人畫眉。」
蕭安寧一怔,心頭驀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中,溫暖地說不出話來。
一輩子,只為你一個人畫眉……
「來,你坐下。」雲殤牽著蕭安寧從門口返回梳妝台前,安頓她坐在柔軟的白色皮凳上。
鏡子里,女子清顏美麗,帶著新娘特有的嬌羞。
更因為身後男人無限的寵愛,水眸染上濃濃的繾綣和深情。
梳妝台上,原本就准備了一整套完整的化妝品,眉筆更是黑色、褐色、灰色顏色不同粗細不均地有一整筒。
雲殤看了看,從里面抽出一只黑色,「你皮膚白皙,還是黑色簡單,又襯你。」
說著,便細細在蕭安寧的眉上描畫起來。
他一直勾著唇,神情極為專注,仿佛是在完成人生異常重要的一件大事。
手法並不熟練,可極為認真,蕭安寧心里暖暖地笑他:「可別給我畫壞了,沒法出門見人。」
男人從鏡子里睨了她一眼,勾唇說道:「那不更好?我們就在房里待一整天,繼續做昨晚沒做完的事。」
「去!」蕭安寧啐了他一口,「真是越來越沒正經了。」
「不正經?」男人似乎對這個問題很不認同,臉上露出此妻尚需認真調教的表情,「夫妻間,這不既是權利又是義務?還是說,你想讓別的女人侍候我,嗯?」
「你敢——」蕭安寧揚起粉拳。
惹來雲殤哈哈一陣大笑:「再動,我可真畫歪了,然後,就真的不用出門了。」
蕭安寧知道他說得出來,真的做得到,哼了一聲,從鏡子里瞪了他一眼。
結果,雲殤被她欲打不敢打的小神態逗的更加開懷,連帶著結實筆挺的胸膛都笑地顫抖起來。
雲青松本以為雲殤和蕭安寧新婚,第二天來見自己肯定會晚些。
哪知道在雲殤的霸道堅持下,他們即使是在用過早餐後才來,時間也不過才7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