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及帆說出這個話的時候,要不是考慮這是公堂之上,恐怕他能收獲一片噓聲。
這個理由……
太假了。
這么大的事情,陳巧娘怎么可能沒來得及說?
曹及帆大概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於是就趕緊補了一句:「再說了,這個也未必就是我的啊——我們只是春風一度……」
李長博沒給曹及帆多說的機會,直接就打斷了他:「劉大郎和陳巧娘成親多年,卻未能有一個孩子。」
謝雙繁在旁邊暗暗點頭:所以孩子肯定不可能是劉大郎的。
曹及帆卻詭辯:「那也未必現在就不能有。而且陳巧娘水性楊花——」
「劉大郎不能人道,近兩年一直吃葯。」李長博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陳巧娘是不是還有別人,我們自然一清二楚。」
「還是說,曹及帆你不信我長安縣的不良帥?」
這話有點兒重。
可更氣急敗壞的,是徐坤。
徐坤瞪著曹及帆:「你到底做沒做?」
曹及帆一口咬死:「我沒有做。」
徐坤就又有了底氣:「李縣令還有別的證據么?不然到了聖上跟前,恐怕這套說辭行不通。」
李長博頷首:「那就請另一位證人。」
請上來的是王木匠。
王木匠就是給曹及帆打家具那個木匠。
「本縣問你,你那日是否見到了曹及帆?」李長博還是干脆利落的風格,半點不打算拖泥帶水。
王木匠看一眼徐良,點點頭:「見過。」
「確定?」李長博重新問一次:「可別認錯了人。」
王木匠只說不會錯。
李長博意味深長:「那你如何這么肯定?事情也過去這么多天,你印象為何還如此深刻?」
曹及帆剛才聽見了王木匠說見過自己,一顆心都已經掉回了肚子里去。
神色都坦然了許多。
徐坤那雙老鼠眼,也開始滴溜溜算計。
謝雙繁急得趣÷閣桿子都要攥斷了,看著李長博,心想:這不是幫曹及帆嗎!這年輕人是沒有經驗啊!
王木匠說話也是清晰有力:「印象深得很!那天曹郎君過來驗看家具,身上穿的衣裳不太合身,袖子都短了一截,所以我才記得這么牢。」
這話……
謝雙繁恍然大悟。
徐坤眼睛不轉了。
曹及帆面如死灰。
李長博微微一笑,看著王木匠:「那是怎么一件衣裳?王木匠可還記得?」
王木匠信誓旦旦:「記得!怎么不記得!那衣裳顏色可鮮亮,是綠色的,還有團花紋——一看就不便宜!」
李長博看一眼厲海。
厲海捧出一個托盤來:「是這個料子嗎?」
「對對對!」王木匠一看托盤里的東西,頓時就變成了啄米小雞。
曹及帆的臉色,徹底灰敗了。
李長博意味深長看曹及帆:「還有話說沒有?」
曹及帆搖搖頭。
「為什么?」李長博多嘴問一句:「僅僅是因為她懷孕了?」
曹及帆不吭聲,顯然什么話都不想說。
李長博也不跟他耗時間,只看向徐坤:「咱們一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