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將謝雙繁動作盡收眼底,隨後就讓付拾一去找方良領銀子。
付拾一眼前一亮:「還有銀子——」
「辛苦你跑一趟,總歸有些茶水錢。」李長博解釋一句,隨後就看一眼門口。
付拾一秒懂,利落的退出去,心里卻嘀咕:那為什么巧娘時候,就沒給?
付拾一嘆一口氣:看不出來李長博是個鐵公雞啊。
付拾一剛出去,謝雙繁就涼涼開口:「曹及帆那案子,長博你說,有個朋友——原來這位朋友,就是付小娘子。」
謝雙繁的質問,李長博絲毫不在意的點頭:「是。」
謝雙繁氣得半死:「長博!你這是拿著案子開玩笑?!」
李長博淡淡的說一句:「我與付小娘子,一見如故。」
謝雙繁張大口,只覺得怒氣都在腦門上了,可愣是找不到言語表達。
偏李長博還補刀:「不能嗎?」
謝雙繁按住胸口,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年紀大了,不能生這么大的氣……
不能嗎?能,當然能!
可是你告訴我,你憑什么和她一見如故啊!
不過謝雙繁還是想到了反擊的方法:「就算一見如故,也不能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案子破了嗎?」李長博反問。
謝雙繁:「破了。」
「她說的不對嗎?」李長博緩緩露出蜜汁微笑。
謝雙繁弱弱的:「……對。」
李長博繼續微笑:「那為何不信?」
謝雙繁:「可是……可是……就是不該!」
李長博皺眉:「謝師爺,做人辦事,要講道理。」
謝雙繁一口老血噴出來:「難道我在無理取鬧?!她一個黃毛丫頭,說出來的話,難道還能比那些老仵作強?我看你是鬼迷心竅!」
李長博嘆一口氣:「好好好,你沒無理取鬧。我先忙。」
然後飄飄然的就走了。
謝雙繁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氣得捶胸頓足:老子才沒有無理取鬧!你那是什么語氣!
方良過了一會兒跑過來,看著謝雙繁臉色鐵青,然後小心翼翼說了句:「謝師爺怎么了?」
謝雙繁板著臉:「我問你,那付小娘子什么來歷?」
方良左看右看,才壓低聲音:「付小娘子這方面有經驗!」
謝雙繁一愣:「什么經驗?」
語氣好像不怎么在意,耳朵卻很誠實湊過去。
「付小娘子的爹,是仵作。」方良說著這話時,那賊眉鼠眼小心防備的架勢,像是說一個天大的秘密。
謝雙繁瞪圓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話說完之後,謝雙繁頓時覺得自己蠢:這里是長安縣。調一個人的戶籍,還是容易的。
不過,聽見這話之後,謝雙繁倒是真忍不住誇李長博了:「長博果然沒意氣用事,心細如發。」
方良具有榮焉:「那是自然!我家郎君最厲害!」
謝雙繁掃他一眼,伸手一拍他頭,沒好氣:「做人要謙遜!」
厲害個屁!一點不尊老!
謝雙繁在心里暗罵時候,半點沒想起,剛才是自己先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