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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香這個問題,付拾一根本就沒辦法回答。
所以,最後她只搖搖頭:「只有查出真相,才能知道是誰做的。」
豆香黯然:「也是。我就是覺得……小娘子太可憐了。」
付拾一不擅應對這種情況,也不知該如何寬慰,不過她想,陳珠泉下有知,知道自己丫鬟如此,也會覺得欣慰吧。畢竟,還是真心實意替陳珠難過的。
付拾一從屋里出來,對著李長博和陳蓮眾人搖搖頭:「並無什么發現。」
李長博頷首,又看陳蓮:「那我們便告辭了,多謝陳大娘子。」
陳蓮送他們出門,猶豫再三,有些哀求的看李長博:「什么時候能將珠兒的屍身帶回家?天氣越發熱了……」
李長博避開陳蓮目光,絲毫不動,顯得有些鐵石心腸:「需得等到案子查明。」
「總要有個期限。」陳蓮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爹娘一日日都在煎熬……」
李長博也只道:「我定會竭盡全力。」
付拾一側頭看他,見他一臉鄭重其事。
從陳家出來,上馬車後,付拾一這才將自己問到的東西輕聲跟李長博說了。
李長博聽得認真。
李長博良久才出聲:「可疑就在此處。就算是見財起意,可都定下來婚事,劉旺何必殺春丫?而且春丫收拾了東西……」
「能將那封信放進去的,春丫也在其中之一。」
付拾一輕輕點頭:「主子不曾想過一去不回,可春丫,卻是真想一去不回的。」
李長博卻又道:「也不能如此肯定。興許是有人故布疑陣。」
付拾一再點頭,知道李長博說得有理。卻還是替陳珠惋惜。
付拾一看向李長博,見他緩緩皺起眉頭,輕輕的呢喃一句:「那么,劉旺人呢?」
付拾一微微一愣,明白了李長博的意思。
找到劉旺,一切自然明了。而劉旺無非只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帶著錢逃走,一個是死了。
不過查案的事情,不歸付拾一管。
所以她不出聲。
而李長博則是靜靜思索。
李長博回了衙門,就將衙門所有不良人都撒了出去。
當天夜里,就有了消息。
玄清觀里,救了一個跌下山崖的男人。
那人撞了頭,昏迷不醒,所以一直也無法通知他家里人。
李長博當即就讓人去將陳家認識劉旺的下人請了一個過來,而後就帶人連夜去玄清觀。
第二天,付拾一剛去出攤,就被請進了衙門。
劉旺現在,被運回了長安縣縣衙。
付拾一納悶,問方良:「陳仵作呢?」
方良一聽付拾一問這個,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付小娘子不知道,陳老丈病啦!還提了辭呈,說要回鄉下去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