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是他殺了麗娘?」厲海突兀的問。
錢泰豪想也沒想就點頭:「一定是他。他知道麗娘變賣東西的事情,所以,就知道麗娘有錢——」
錢泰豪說著說著,眼眶居然有點兒紅了:「是我害了麗娘。如果不是我,麗娘就不會被人盯上——」
「那丁道梅平日里還有朋友嗎?」厲海此時才拋出這個問題。
付拾一清楚,其實這才是關鍵。
錢泰豪一愣,隨後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其實就是個地痞,我和他沒什么話說。每次要不是……我也不會那么有求必應。」
李長博點點頭:「所以你對他其實也不喜。」
錢泰豪除了苦笑之外,只感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只怪我一時糊塗……」
「既是同鄉,你們老家是哪里?當初你怎么想到來長安的?」李長博似是有些好奇。
錢泰豪苦笑著答:「我們是靈州人,當初我是在老家過不下去了。所以只能討飯過來。老家遭了災。我讀了幾年書,所以就來這里當掌櫃,結果沒曾想被老丈人看上,就做了入贅女婿。」
李長博沒有再問的,就讓錢泰豪先回去。
接下來,李長博就叫厲海他們帶著畫像去城門口問問,看看丁道梅出城沒。
付拾一見沒了進展,就道:「我要回去換身衣裳。就不同你們回衙門了,東西我回頭再來取。」
李長博一愣:「那我叫方良送你——」
付拾一擺手:「不必不必,走走路活動活動,對身體好。」
李長博卻沉吟片刻,堅持道:「我也要回去換衣裳。」
謝雙繁和徐雙魚面面相覷:那我們怎么辦?
直到馬車絕塵而去,謝雙繁才不敢相信的捅了捅徐雙魚:「他們真走了?」
徐雙魚點點頭:「真走了。」
兩人在這一刻,忽然同時領悟到了什么叫:差別待遇。
徐雙魚靦腆的問:「咱們走路回去嗎?」
謝雙繁想了想銀子,「走路吧,對身體好。付小娘子說的。」
徐雙魚乖乖「哦」了一聲,好奇的問:「付小娘子和李縣令是什么關系啊?」
謝雙繁:「呵呵,能有什么關系?一個是世家子弟,一個是普通百姓……」
徐雙魚卻堅持:「我覺得李縣令說不定看上付小娘子了。」
謝雙繁:!!!話不能亂說啊!
「你看,付小娘子驗屍很厲害,畫畫很厲害,我覺得李縣令說不定是想讓付小娘子來衙門。」徐雙魚認真分析,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
「對吧,謝師爺?你說呢?」
謝雙繁:我說個屁。
不過表面上,謝雙繁「呵呵」的笑,語重心長的教導傻孩子:「有些話呢,不能亂說的。付小娘子還要嫁人呢。肯定不會來做仵作。」
徐雙魚懵懂:「為什么?」
謝雙繁反問他:「你娶媳婦,想娶一個仵作?」
徐雙魚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還挺不錯的,於是欣然點頭:「願意啊!她不嫌我,我也不嫌她。我們還可以一起商量——有個詞叫什么?琴瑟和鳴?!對,就是琴瑟和鳴!」
謝雙繁見鬼的看著徐雙魚臉上的向往,實在是忍不住:「夠了!我就不該問你!」。
琴瑟和鳴個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