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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約寒,徐雙魚聽見這話後,腳下微微一頓,面上顯現出濃濃的質疑來。
付拾一只當沒看見。
有鍾約寒在,付拾一當然不用自己牽著兩頭小豬仔回衙門。
事實上,他們三人已經成了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方良和王二祥正湊在一起八卦呢,還沒看見付拾一他們的動靜,就先聽見了小豬仔「吱吱」的叫聲。
方良和王二祥哪里聽過這樣的動靜?趕緊探頭出來看。
就見鍾約寒和徐雙魚兩人一人趕著一頭小豬崽,滿頭大汗的往衙門里走。
而付拾一優哉游哉的在後頭跟著,手里還提著幾個紙包。
方良和王二祥都傻眼了。
不僅是他們兩個,就是其他人也是聽見動靜,忍不住放下手里事情出來看。
鍾約寒一抬頭,就看見自己這些同袍們個個面色奇異的看著自己。
這一瞬間,鍾約寒的萬年冰山臉,終於崩了。
他沉默的抿緊了嘴唇,手里的樹枝輕輕的落在企圖逃跑的小豬仔屁股上。
小豬仔叫得更歡實了。
付拾一熱情的和大家打招呼;「大家早啊!今天沒有早食賣,實在是不好意思——」
眾人都囁嚅著,想問又不敢問,一個個眼睛比天上的太陽還要亮:到底發生了什么!
徐雙魚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苦兮兮的問:「到底關在哪里?」
付拾一想了想,最後把這個難題丟給了方良:「要不你去問問李縣令?」
方良一言難盡的看付拾一,最後還是去了。
只是腦子里始終回盪著一句話:付小娘子居然趕了兩頭豬回來——這是長安縣衙,不是豬圈啊!
付拾一咳嗽一聲,面對眾人好奇,揮揮手:「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徐雙魚:「咱們這么做是不是不合適啊——」
付拾一斜睨他:「買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話?」
徐雙魚囁嚅一下,沒了詞。他不敢提自己滿腦子都是豬腦子好不好吃這個念頭……
鍾約寒一聲不吭,此時已經只剩下絕望。
李長博聽方良一口氣不帶喘的將事情描述一遍之後,握在手里的茶杯也半天沒動過,不過臉上還一片平靜。
方良弱弱的問:「郎君,茶不燙嗎?」
李長博這才臉皮驟然抽了一下,將茶杯放下了。
不過,也顧不得搓一下自己燙紅了的手指尖,他忍不住的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么?」
方良小心翼翼的看李長博,覺得自家郎君這個狀態可沒有過。
不過想想付拾一做的事兒,方良又覺得理所當然。
於是方良小心翼翼的重復一遍:「付小娘子帶著鍾郎君他們,趕了兩頭小豬回來——」
李長博臉上的表情裂了:「兩頭什么?」
「豬崽。就是豚——」
李長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默良久才恍惚找回自己聲音:「為什么?」
他就去了一趟道觀里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方良琢磨了一下:「可能是付小娘子餓了?不過,付小娘子是讓我來問問郎君您,那豬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