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就差舉手保證:「不會了。」
徐坤這才顫巍巍的坐在桌上往下蹭,心有余悸一直盯著小奶豬:「這個畜生,莫不是得了瘋病?」
付拾一猶豫了一下:「大概是太亢奮了。所以就有了攻擊性。」
徐坤連生氣都顧不上:「為何?」
付拾一咳嗽一聲:「徐縣令忘了之前做的試驗了?」
徐坤這才若有所思——
李長博這個時候,終於調整好心態,上前來咳嗽一聲,誠心實意的道歉:「是我的失誤,這才讓徐縣令受到驚嚇。主要是最近案子多,所以身手好的人都派出去了——」
徐坤這才想起自己丟臉的事情,臉上頓時漲紅了,指著李長博半晌,最後卻只冷哼一聲:「哼!」
李長博深深一作揖:「都是我的不是。還請徐縣令不要介懷。不過如此情境之下,徐縣令都沒下令讓屬下殺死試驗之豬,實在是以案情為重。如此深明大義,實乃榜樣!回頭若是此案得破,徐縣令的功勞便是第一!」
付拾一在旁邊聽著,就差鼓掌了:李縣令你才是深藏不漏的彩虹屁專家。這些話說得——徐縣令要是還能計較,那他自己都要覺得自己小氣了!
謝雙繁捋著胡子,眼底里全是精光: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徐坤憋得滿臉通紅:自己哪里是沒下令?是根本忘了還可以下令了!
不過,李長博都這么說了,最後徐坤也只能深吸一口氣:罷了,罷了,這回頭說出去,對自己也有好處——
李長博這個時候,還非常貼心:「我這里有衣裳,徐縣令先換一身,整理一下——」
謝雙繁也恰到好處:「方才門關著,我們竟不能目睹徐縣令如何一人對抗瘋豬,實在是遺憾!不過徐縣令的勇氣和風采,我們卻心知肚明!」
兩人俱是一臉誠懇。
徐坤想發怒都找不到理由。最後只能扭曲著臉皮,悻悻的應了。
李長博叫方良送了衣裳過來,而後親自替徐坤將門關上了。
關上門,時候,付拾一也不管手里的豬了,悄悄的給李長博豎一個大拇指。
李長博看了付拾一一眼,面色還算平靜:「付小娘子以後還是……還是……悠著點。」
雖然李長博語氣也很平靜,可付拾一總覺得自己聽出了哀怨。
鍾約寒和徐雙魚,以及其他「身手不佳」的人,都不約而同對李長博投過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隨後眾人看見付拾一拽著豬耳朵和豬尾巴,輕輕松松提著小豬仔的樣子,又是不約而同一陣惡寒:付小娘子也太彪悍了……
沒辦法,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小豬仔,這會兒已經乖得像個布偶,實在是沒辦法讓人不感嘆。
付拾一自然也知道自己給李長博添麻煩了,她只能咳嗽一聲:「這個事情吧,是意外。」
「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個葯力這么強勁——」
說起這個,李長博正了一下神色,皺眉問道:「這個到底是什么葯,怎么會這樣——」
付拾一心里大概有點猜測,輕聲解釋一句:「之所以要試驗,其實我是怕那葯丸有毒。如今這樣的情況,我已經大概猜到是什么葯了。」
「我也知道了趙熙的客人,到底是誰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付小娘子做了什么?怎么就知道了?
鍾約寒若有所思。
徐雙魚一臉茫然:「付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付拾一揚了揚手里的豬,略嫌棄:「我先洗手再說。」。
她快受不住了。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