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信,付拾一還是有的。
李長博忽然想起了昨日的瑪瑙肉。
於是他慢悠悠的幫著打廣告:「付小娘子所言甚是。不知什么時候開業?我到時候定去捧場。」
河源郡主眼睛一亮,熱情道:「到時候我跟李縣令一起去!」
敏郡王也表態:「我也一定去看看。」
耿家的人也表態:「到時候我們也去捧場,付小娘子莫要嫌棄。」
付拾一歡歡喜喜:哎呀我仿佛看到了小錢錢朝著飛奔而來!
鍾約寒默默縫合:去吧去吧都去吧。
翟仵作看著一片熱鬧的情景,不由得悲憤交加,忽然只覺得腦子一熱,轉而「哐當」一聲就倒下了。
付拾一第一個反應:完了,我不會攤上大事兒了吧?
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李長博趕緊叫人去請大夫。
付拾一冷靜下來,沉聲喝道:「快,抬出去,放在通風陰涼的地方,然後將衣裳松開一些。恐怕是年紀大了,受不住刺激,氣得中風了!」
付拾一一說中風,眾人下意識的都想回頭看看躺在驗屍台上那個。
付拾一看著翟仵作那雙目緊閉,不知情況到底如何的樣子,忽然有點兒後悔:早知道不惹他了!多大個事兒……
付拾一滿臉懊悔,指揮眾人抬著翟仵作出去,盡量減少頭部震動,並且放平了。
付拾一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予甘露醇,可是現在是大唐,哪有?
最後絞盡腦汁又想到了另一條:「將他的頭歪向一邊,萬一有嘔吐跡象,免得窒息。」
付拾一是真後悔:「我也是,干什么和他一個年歲大的人計較——」
李長博沉聲寬慰:「這個事情也不怪你。只怪我們方才太忘形,竟也沒留意這些。」
林侍郎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更多是丟人。
這個時候他咳嗽一聲:「這個事情的確不怪小娘子。翟仵作年事已高,我們本不該讓他來。」
正亂哄哄的,翟仵作自己竟然醒了。
付拾一微微松一口氣:這個時候醒了,說明可能並不嚴重,甚至可能沒有出血,只是暫時的顱壓升高。
不過她還是趕緊上前去,關切問道:「有沒有頭暈,惡心或是頭痛的症狀?」
翟仵作看著付拾一那臉,呼吸都急促了一點。
付拾一:……忘了我是罪魁禍首了。
於是她趕緊跳到了一邊去,不繼續刺激病人。
李長博見她那般,就知她心頭感受,於是也退到一邊,低聲寬慰:「的確不能怪你。」
河源郡主也湊過來,小聲嘀咕:「是他自己輸不起。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看不開……分明是心胸狹隘。」
李長博扶額:……郡主您就別添亂了。
付拾一誠摯建議:「郡主,這話還是別說了。氣死人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