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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的提問,頓時讓三個學生傻了眼:「啊?」
付拾一氣得想打他們腦袋:「你們說說自己的看法?覺得現在該怎么辦?」
三人面面相覷,都有點兒懵。
付拾一揉頭,一頓靈魂拷問:「咱們一起來看的,你們就沒操心半點?就這樣還想當仵作?就這樣還想替死者伸冤?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我學生?我看你們還不如回去賣烤紅薯!」
徐雙魚弱弱的問:「烤紅薯是什么?」
付拾一覺得自己腦仁子更疼了。
付拾一瞪他:「甭管烤紅薯是什么!重要的是,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個仵作!是個仵作!不是只對著屍體看來看去的,就叫仵作!」
李長博小心翼翼打圓場:「他們也是頭回接觸——」
付拾一連他一起瞪:「是不是離了我,他們就不當仵作了?難道一輩子跟著我?不管幾回接觸,都該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不管什么時候,都要保證自己的心思在這些上頭!而不是一問三不知!」
三個鵪鶉瑟瑟發抖,齊刷刷低下頭,開始反思。
李長博悄悄往後退一步,一面引火燒身。
厲海目不斜視。
方良悄悄拉他衣裳,壓低聲音:「付小娘子這么凶,真的能嫁出去?」
厲海依舊目不斜視,宛若雕塑。
方良還想嘀咕,付拾一一眼掃過來,他忙抬頭挺胸,假裝看風景。
徐雙魚可憐巴巴的認錯:「付小娘子別惱,是我不爭氣——」
鍾約寒也認錯:「我也只顧著看付小娘子了。」
翟升緊隨其後:「我光顧著看師父腳後跟了……」
眾人替他抹了一把汗:你這孩子,怎么說實話不帶半點遲疑?
付拾一上去就來了個爆頭:「看我腳後跟能破案啊?」
翟升繼續老老實實:「不能。」
付拾一看著他那副樣子,忽然就徹底沒了脾氣:算了,和木頭疙瘩發什么火。我不生氣,我不生氣,這三一定是想氣死了我好繼承我的解剖刀!
付拾一斜睨三人:「沒關系,現在想也來得及。你們想想,若是你們自己破案,面對這種情況,會如何?」
三人陷入了苦思冥想。
付拾一也不著急,自己慢慢地去查看那些腳印。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
好在三個學生也不是真的笨蛋。
鍾約寒第一個開口:「去問問送葬的隊伍是什么時候上來的,說不定有人曾見過凶手。」
徐雙魚也道:「四周看看,看看有沒有單獨的腳印。如果沒有,是不是就說明,凶手就是村里的人?這條路,要么去墳場,要么就去村里,沒有別的路了。」
翟升最後開口:「我覺得如果一切都在凶手算計之中,那是不是世子逃跑也是在他算計之中?他從這里,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他對這附近,很熟悉。」
付拾一聽完了三個人的話,總算是有了一點欣慰:「還算是沒笨到家。」
李長博輕聲道:「我有一個疑問,如果他們是從山腳下上來,世子不必非要從這里逃跑。甚至不惜往下跳。」
李長博聲音漸漸篤定:「我覺得,他們是從山上下來的。世子被帶走的地方,也是半山腰——」
付拾一頷首:「李縣令分析得很有道理。」
所以一群人就順著這條路往山上去。
方良不解:「可是這里不是通往墳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