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似笑非笑:「不僅要明白這個道理,關鍵是要記住了。更得這么做。」
張白鑊表情僵硬:「是。」
一大群人在這里聽著姚老夫人訓兒子,可所有人都莫名覺得渾身舒爽:該!
姚氏恰到好處的提起正事兒:「還是先說說這個事情吧?總不能這么下去。」
姚老夫人點點頭:「這倒是。」
她總算是放過了張白鑊,看向了李長博:「李縣令,你看這件事情該如何?」
李長博說了句很順理成章的事情:「若要查出是怎么一回事兒,恐怕要用刑。畢竟也沒有一個人說實話。」
姚老夫人再度點頭:「辦案必然是李縣令擅長的,我一個老婆子,也不懂什么。李縣令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李長博看一眼厲海。
厲海面無表情上前一步:「既是如此,那就請二位與我去旁邊說幾句話。」
厲海那氣勢,那表情,說是說幾句話,可是誰會相信呢?
奶娘和董氏都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
厲海倒是還客客氣氣的:「請。」
董氏求助的看向張白鑊。
張白鑊卻微微側目,並未看見董氏的目光。
奶娘倒是直接開口了:「娘子——」
姚老夫人淡淡道:「去吧。」
姚老夫人身邊的仆婦就上前來,將奶娘拖著過去了。
奶娘還想喊叫來著,不過嘴被堵上了。
厲海也過去。
張白鑊始終都沒動。
那風韻猶存的婦人,之前雖然一直蹦躂得厲害,此時也沒有了要蹦躂的意思。
反倒是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一直盯著自己的腳面。
付拾一側頭看李長博。
李長博一直平靜的站在那兒。
此時,姚老夫人像是忽然想起:「說了這半天話,竟是連坐都沒請諸位坐,也實在是家中出了事情,讓我們疏忽了。請李縣令異步,略坐一坐,喝口茶?」
一時,眾人移步到了廳里,坐下喝茶等結果。
因為事情還沒有一個定論,所以也沒有人貿然開口。
張白鑊頻頻看向門外。
姚老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有事兒?」
張白鑊立刻老實了:「沒事兒。」
李長博也順勢開口:「這次的事情,或許未必如同張郎君之前猜的那樣。甚至未必是故意為之——但是,其中必是有人隱瞞這件事情的。這樣的案子,官府也不好定奪,所以老夫人您看,是您府上自己處置,還是我來?」
付拾一支起耳朵:李縣令這是給張家台階下,也是想將這件事情推諉出去。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只要不是真的殺人案,其中其他事情,就的確是不好多插手。
姚老夫人聽了這話沒有絲毫意外,更是立刻就做出選擇:「既是如此,那就還是我們自行處置吧。」。
付拾一下意識看了一眼姚氏:既然是姑侄關系,那姚老夫人肯定不會虧待姚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