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拾一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就發現自己大姨媽來了。
只是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剛起來洗漱完,就疼得又縮回床上去。
燕娘熬了一碗濃濃的姜糖水端上來,止不住擔憂:「怎么這樣厲害?」
付拾一按著肚子,身上冒虛汗:「我也不知。興許是涼的吃多了。從前有時候也這么疼。不要緊,熬過去就行。」
燕娘喂她喝糖水:「衙門那頭我去說一聲,告假吧。」
付拾一估摸著自己也不行了,於是老老實實點點頭。
只是這個理由請假到底不好說,就只說是病了。
燕娘剛從衙門回來,就看見李長博的馬車緩緩停在自家門口。
她忙快步上前去:「今日小娘子病了,已是告假了。李縣令您看——」
「病了?」李長博一瞬間就皺起眉頭,隨後追問:「怎么好好的病了?」
燕娘含糊其辭:「就是病了。不過不太嚴重,歇兩日就能好。」
李長博思忖片刻,沒再追問,只帶著方良自己去衙門了。
只是到了衙門,又吩咐方良:「我開個方子,你去抓葯,給付小娘子送去。」
方良納悶:「您也不知付小娘子生的什么病——」
李長博神色篤定:「去罷。」
方良只能聽吩咐去了。只是心里頭止不住嘀咕:咱們郎君什么時候改行當大夫了?又是哪里學的神算子?
李長博到了衙門,第一件事情就是問畫像尋人的事情。
還別說,真給問出來了。
是一個學院里頭的學生認出來的。
厲海道:「他們是同鄉,都是峽州人。而且都是地方望族,家中富庶。他過來讀書科考,至今兩年。半年前他收到好友信,說是他那同鄉也想來長安。到時相見。算算時間,倒也差不多。」
「我派人沿著官道出去,差不多也該有回信。」
李長博揚眉,「那位學生呢?」
「姓許名舟。如今也在衙門。」厲海言簡意賅。
李長博給他一個贊許目光,而後去見了許舟。
許舟還未及冠,清瘦文雅,此時眼眶通紅,顯然很是傷心。
見到李長博,許舟趕忙站起身來行禮。
李長博還禮後,便請他坐下,問起死者的事情:「他叫什么名字?家中如何情況?」
「他叫秦況,我們都是峽州人。他家是望族,既有做官的,也有生意,十分富庶。他家只有兩個兒子,他是老來子,家中十分疼愛。從小便請了最好師父讀書習武。只是因不舍得他單獨在長安求學,故而當初未能同來長安。他信里屢屢提到長安,十分欣羨。我想,他許是瞞著家里人偷偷來的。」許舟說到這里,嘆一口氣。
「他對家中呵護,多有叛逆之心。昔日我也曾勸他。」
「可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