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淺笑道:「是不是風寒葯,請個郎中就知道了。」
「也是。」李長博也笑一笑,末了還安撫一句:「畢竟事關人命,需得處處仔細明白。所以勞你們配合了。」
柯勞十臉色有點不好:「我說了我沒殺人。」
付拾一問他:「有人能證明嗎?」
沒人證明,就還是別言語了。
柯勞十的臉色跟更難看,卻一下子就不吭氣了。那副隱忍不發的樣子,莫名有點兒陰沉。
這個時候王二祥也搜了一圈,實在是沒發現什么。
李長博皺眉領著付拾一等人出來。
柯勞十「哐當」一聲就將門關上了。
付拾一聽著那牙酸的摩擦聲,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不對。他們在撒謊。」
李長博一愣,見付拾一的目光落在門上,登時也反應過來:「敲門!」
王二祥想去就要敲柯勞十的門。
付拾一按住腦門,提醒他:「是隔壁的門。」
隔壁很快開了門——
看著好幾個人心虛站在門口的樣子,付拾一腦子里很快就腦補出了一副畫面來:一家子人趴在門口,盯著門縫,一面偷聽隔壁的動靜,一面看熱鬧。還津津有味。
這樣的畫面,差點沒讓付拾一給笑出來。
不過,這個事情和自家扯上關系,這家人就沒那么高興了。一個個尷尬又心虛。
李長博竭力維持住平靜,清了清嗓子:「那日你們聽見柯勞十的門響聲,是下雨之前還是如何?」
其中有一人特別肯定:「雨沒下就響過,中間還又響了好幾次。我還納悶下大雨他出去作啥子!我一直在屋檐底下編蓑衣,聽得清清楚楚!」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
下大雨,正常人都不會出去。
可殺人埋屍就說不好了。
付拾一壓低聲音:「可是有個問題,那柯艾千說有車轍——」
「或許是張大郎。」李長博輕聲言語一句,而後直接就道:「去將他們三個都找來。直接開審吧。」
看得出來,這個案子折騰來折騰去,將李長博也給折騰得煩了。
所以李長博或許打算來點雷霆手段?
付拾一倒沒什么意見。
這個案子,說來也沒什么復雜的,就是個殺人埋屍。而且一定和車夫有關,但是這謊言這么多——就叫人覺得煩躁了。
很快三人齊聚。
李長博也擺出了審案的架勢。
柯艾千一臉諂媚和小心,柯勞十一臉陰沉,張大郎就客客氣氣,完全是生意人的架勢。
付拾一揉了揉頭:還真是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柯勞十,你那日下大雨,為何頻繁開門進出?」李長博直接一拍驚堂木,而後不怒自威的問了句。
柯勞十語氣很平靜:「出門摘菜,准備做飯。」
「路上沒碰見什么人?」李長博又問。
柯勞十垂下眼皮:「沒遇到,反正人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系。」
張大郎還幫柯勞十說話:「是啊,不可能是他殺的,他是個老實人——」
李長博斜睨張大郎:「既不是他們兄弟二人殺害的秦況,那就是你了?」
張大郎一下住了口,「縣令開玩笑了。」
「剛才,本官叫人又一次搜了你們各自家中,搜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李長博似笑非笑,目光從三人面上一一滑過。
付拾一面上面無表情,心里茫然:啥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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