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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裝逼之下,成功帶動了其他人猜的心思——沒辦法,沒猜到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嘲笑的!李縣令和付小娘子都能猜到呢!
結果最後其他人一個也沒猜對的。
王二祥也沒了揭曉答案的快樂,只哀怨看一眼李長博和付拾一,幽幽道:「李縣令和付小娘子可以說了。」
李長博謙讓道:「付小娘子說吧。」
付拾一也跟著謙讓:「還是李縣令說吧。」
末了還裝起了高人:「這種事情,我經歷太多,都沒意思了。」
眾人怒目:付小娘子你夠了啊!我們都沒猜出來,本來就已經是第一等了,你還要這樣說!
李長博咳嗽一聲,於是不再謙讓,只言道:「是手。」
他一說,付拾一就點點頭:「對,是手。」
李長博含笑看付拾一。
付拾一自然而然就將話又接過去:「一個人的手,即便是做了偽裝,但是有一點是做不得偽裝的——真正趕車的人,不僅因為常年用力,指節會變得粗壯,關節增大之外。還會有皮膚粗糙,起老繭的情況。尤其是韁繩摩擦這個地方——」
「而沈鏡秉是做生意的。所以,他不可能跟一個常年都是在做粗活的人比。兩者之間的區別,一眼就能看出來。」
付拾一笑眯眯誇贊厲海:「厲海他也是真厲害,竟然能留意到這么細微的地方。要不然怎么人家是不良帥,而你們就只能甘拜下風?」
王二祥:……我什么都不想說了。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目瞪口呆:原來,厲海這么心細如發嗎?
說曹操,曹操到。
厲海帶著人回來了。
大概是不願意給沈鏡秉耍花招的機會,厲海將人綁成了粽子。
看著沈鏡秉那狼狽樣子,付拾一還是有點目瞪口呆的:雖然早就知道厲海的本事,可是這一幕還是真的有點震撼啊。
厲海還沒說話,付拾一就看到了門口的翟升和鍾約寒。
縣衙里發生了這么振奮人心的事情,當然消息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傳開了。
翟升和鍾約寒就是聽到風聲過來的。
翟升臉上全是一片復雜。
按道理,這個時候翟升是該回避的。
不過畢竟現在還沒這個規矩,而且翟升根本在這個案子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付拾一也就沒提。
當然要說神色最冷靜的,其實就是沈鏡秉了。
沈鏡秉即便是這幅狼狽樣子,也不改他陰鷙而冷漠的表情。
他目光挨個兒從他們面上滑過去,最後譏誚的笑了一笑。
李長博就叫厲海給他松綁,直接上了木枷——以沈鏡秉的聰慧,搞不好真又折騰出什么來,如此限制住他的行動,才算保險。
付拾一微微一笑,對上沈鏡秉不怎么想配合的目光,輕聲說了句:「你地窖里那個女子的屍體,我已經帶回來了。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說,那我只好從她入手了。你既然做過仵作,就該知道,我會做怎么檢查。」
眾人聽著,登時:!!!付小娘子她說了什么?!
李長博從善如流的補充一句:「還有你女兒,你不是不想讓她知道你的事情?還給她找了個妥善的安身之處。但是若你不肯配合——」
這下沈鏡秉終於坐不住了。
沈鏡秉的陰沉簡直要化成實質,張口就怒斥:「你敢?你忘了你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