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不得不說這句話很有道理。
但是付拾一覺得,厲海肯定也覺得李長博是早就想到了。
只是沒有別的證據支持,所以一直沒說出口。
就像是福爾摩斯說過的話: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後,剩下那一個不管多不可能,都是真相。
那兩個徒弟,看著都很老實,也很膽小。
最關鍵的是,看著對泰通都是忠心耿耿的。
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二人會做出謀殺的事情來。
徐坤雖然破案上不行,腦子不太夠,但是看人還是有一套。
徐坤掃了一眼兩個徒弟,就選擇了從丹宵作為突破口。
而且徐坤這審案的方式,也是十分的有效——直接什么也不問,上手就打。但是打的,卻是儲歆。按著丹宵在旁邊看。
十棍子下去,儲歆就只剩趴著喊疼的份。額上疼出來的汗,在板凳上都滴出一片小水窪來。
牙齦更是因為太用力,都滲出血絲來。
那表情,更是猙獰得跟什么似的。
儲歆還好,十棍子都沒說要招認。
可是丹宵卻嚇得不輕。
臉色都白了,雙腿更是戰戰兢兢的——那樣子,讓人懷疑他甚至是要尿褲子了。
徐坤這才慢慢悠悠的問一句:「你們可有什么話要說?沒有的話,就接著打了。」
他一面說,一面還悠悠然的捋自己的小胡子。
這一刻,徐坤就是那種會草菅人命的的貪官形象,半點不帶折扣的。
付拾一總覺得,這是本色出演。
儲歆呻吟著喊冤:「我們冤枉啊!到底要讓我們說什么?我們明明是來報案的——」
「那就再拖下去打,再來十棍。」徐坤笑眯眯,半點不急躁:「打死了,也是沒人追究的,到時候往亂葬崗一扔就完事。」
付拾一眼尖的看見,丹宵的褲襠上,緩緩的出現了深色的水痕。
而且擴散得很快,順著腿往下一路走。
一股淡淡的尿騷味擴散開來——
丹宵軟在地上,氣若游絲:「我說,我說……別打我……」
徐坤得意一笑,反而更拿腔作調,還漫不經心起來:「那你有什么要說的,就說來聽聽吧。」
好像聽人家幾句話,就是紆尊降貴了。
付拾一看了看徐坤,又看了看清風雅月一般的李長博,然後深深感慨:真的是截然不同啊!截然不同!
但是好像,徐坤這樣的縣令更接地氣?更像是個縣令。
李長博嘛,還是更像個貴公子。
丹宵這幅樣子,最氣得慌的是儲歆。
儲歆瞪著丹宵,企圖鎮壓這個師弟:「你在胡說什么?師父的死,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付拾一:……
其他人:……
徐坤還沒反應過來。
李長博悠悠出聲:「你師父並未被找到,你如何知道他已經死了?」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儲歆的眼睛就更圓了,更有一絲慌亂。。
徐坤也一拍桌子:「對啊!難道是你殺的?不然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