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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升驚恐瞪大了眼睛。
徐雙魚咽了一口口水,略微也有點兒抗拒,於是看向付拾一,眼神有點兒試探和可憐:「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付拾一斜睨兩人,輕蔑笑了:「不敢?」
要不然怎么說,最好用的還是激將法。
激將法一出,難題結束。
翟升立刻擼起袖子,梗著脖子咬著後槽牙:「來就來!誰怕誰?!」
付拾一揚眉一笑。
翟升伸著手指頭,半晌還是沒戳下去。
仔細看他,他還是有點兒肌肉緊綳,明顯就是緊張得不行。
付拾一再度用上激將法:「既是這樣,那讓雙魚來。」
翟升立刻就不干了:「不行,還是我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翟升說完這句話,一個深呼吸後,就把手指頭慢慢的探進了屍體額上那傷口里。
然後屏氣凝神往下戳。
那咬牙瞪目的樣子,猙獰得不行。
那架勢,活脫脫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付拾一看得差點樂出聲。
徐雙魚秉著呼吸,眼睛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著翟升的手,那樣子,也是不遑多讓的猙獰。
顯然這件事情,在這兩個人心里,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付拾一反正半點不著急。
翟升的手指頭漸漸沒入一個指節,兩個指節……
翟升的手指終於停住,他的表情也更加猙獰:「我摸到了東西!軟乎乎的,感覺有點兒像是豆腐——」
付拾一趕緊問他:「你覺得是什么?」
翟升從後槽牙擠出一句:「是腦花。」
徐雙魚緊張的盯著翟升,忍不住的問:「是什么感覺的?」
翟升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後估計他是真的仔細感受了一下,就開始磕磕巴巴的描述:「比豆腐腦硬一些,但是又像是不成形,然後感覺怪怪的——」
徐雙魚聽得一臉認真,漸漸的就露出躍躍欲試的樣子來。
看他那樣子,分明是想親自試試。就差開口對翟升說了。
付拾一當然選擇了成全徐雙魚:「翟升你讓雙魚也感受一下。」
翟升就慢慢抽出手指,然後讓出位置。
讓開之後他也不閑著,先將手指上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什么東西黏在上面,這才放心大膽繼續看徐雙魚。
徐雙魚也是剛才翟升那個樣子。
最後徐雙魚也摸到了。
付拾一看著她那驚喜的樣子,簡直也是有些無言。
最後,等到徐雙魚拔出手指的時候,她才慢慢悠悠的問了一句:「你們兩個得出什么結論?」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摔死的!」
摔下來傷到了腦子。
付拾一點點頭:「看摔傷情況就知道,頭部是受傷最重的,加上顱骨碎裂,雖然不知有沒有損壞腦組織,但是肯定會引發出血。出血會導致很多問題。所以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將人救治,那么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