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這樣的男人心里,那一點情義就已經是十分多了。主要是分享的人太多,所以每一份都不會太多。
這么一想付拾一有覺得清河郡王死得怪不冤枉的。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犯罪就是犯罪。
李長博淡淡言道:「既然你對殺人一事供認不諱,且招供出幫凶,那么這樁案子就可結案了。」
蔡氏沒有多說一句話,冷漠的看了李長博一眼,又看了付拾一一眼:「我兒子真是摔下去死的?」
「是。」付拾一輕聲回答將真相告訴她:「那么重的傷,就算當時立刻被發現,也絕不可能救得回來。」
但是付拾一沒有說,當時人沒有立刻摔死,而且還往前爬行一段距離。
蔡氏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我還是不相信他是自己踩空了摔死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自己往山崖底下走?」
付拾一看了一眼李長博,猶豫片刻說了句:「也有可能是被推下去的,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現場恐怕也沒有什么證據。」
「我可以叫人重新布置出來。」蔡氏立刻就說了這么一句,眼底也是灼灼的光亮。
她眼底的期待太深,以至於付拾一都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現場還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專業的人來還原。
蔡氏就算讓人不至好現場,可是也不能確保就和當初一模一樣。
所以付拾一只能求助地看向李長博。
付拾一已為李長博會拒絕,然而沒想到的是,李長博去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應了下來。
蔡氏頓時就來了精神,甚至說道:「只要你們能幫我找出殺害我兒的真凶,我願意將我全部嫁妝送給你們。」
付拾一聽著這豪氣的言語,一時之間差點把口水都流下來。
作為一個郡王妃,蔡氏手里的私房錢肯定就不少,加上當初的嫁妝——
付拾一覺得恐怕是能夠亮瞎自己的眼睛。
不過仔細想想,蔡氏就算把嫁妝留著估計也沒有什么用。
畢竟蔡氏現在殺了人,而且傷害的還是自己的丈夫,怎么也是要抵命的。
就算沒有抵命,流放個幾年,說不定就在路上死掉了。根本不可能回得來。
不過這個錢肯定是不能要的,李長博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句:「為民申冤,本就是我們的職責。」
付拾一差點給李長博鼓掌。
那表情,那語氣,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
蔡氏這頭立刻叫人帶話回去。叫人將那日的布置全部還原。
也幸虧那天是在郡王府里出的事兒。否則的話,還真是不好辦。
蔡氏想到了自己的管家,微微嘆了一口氣,忽然要求李長博:「他的罪能不能用錢買?我願用千金贖罪。」
畢竟只是一個從犯,而且又是奴仆,對於蔡氏的命令,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所以說起來管家也的確是有些可憐。
但是律法就是律法,李長博搖了搖頭。
但是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不過放心,不會太為難,他也不會判太重。求著押解的人照顧一二,應該不會有事兒。」
蔡氏若有所思。
李長博卻沒說太多。
只是轉頭出去了,對付拾一低聲言道:「一會兒就去走個過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