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鍾約寒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夠亂的。」
付拾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不過那既然當時清河郡王有查這件事兒,他到底是查到了還是沒有查到?」
李長博神色平靜:「這件事情,誰也不能知道了。」
隨著清河郡王身亡,這件事情也就被埋在了歷史的塵埃里。
要不了多久,誰都不會再記得。
就連清河郡王府的沒落,也只不過是會引起一段時間的騷動而已。
李長博吐出一口氣,認真說了句:「可見,做人還是應當一心一意。不管是做事兒還是對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也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鄭重其事地點頭附和。
但是看樣子完全沒有多想。
李長博心頭暗嘆,卻也覺得好像在常理之中。
最後就說起明日的事情:「明日咱們就繼續查從前那案子了。」
付拾一一下子更加鄭重其事:「李縣令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李長博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多說。
從拾味館回去的時候,李長博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那田螺還有沒有不置可否勻出一份兒來,讓我帶回去?」
付拾一倒是早就准備好了:「有專門留出來的,你等等,我現在去炒一個。這個東西還是要熱的時候好吃。」
付拾一飛快地炒了個田螺。考慮到杜太夫人胃口的問題,所以沒敢放太多的茱萸油。
只是沾一點辣味就可。
李長博站在廚房門口等著,看付拾一在里頭忙活,不知不覺就嘴角就翹了起來。
鍾約寒回去之前,特地過來道別。
就看見李長博那樣的神色。
於是鍾約寒微微一愣,隨後就站在李長博的身邊,壓低聲音對李長博說了一句:「李縣令打算什么時候表明?」
李長博猛然被點破了,心思反倒是沒有半點尷尬。
臉上的神色大大方方:「現在還不是時機。」
鍾約寒同情的看了李長博一眼,隱晦的說了句:「也是,付小娘子年紀還小。並沒有開竅。」
李長博輕嘆一聲:「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開竅。」
鍾約寒打量了李長博一眼,說了句實話:「恐怕要是繼續這么下去,很難開竅。」
這個時候付拾一已經炒好了田螺,所以兩人也就沒有繼續話題,鍾約寒拉著徐雙魚告了辭。
李長博則是深深的看了付拾一一眼,看得付拾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臉上沾了什么東西。
李長博提著田螺回去的時候,剛剛靠近了杜太夫人,杜太夫人一下子聞到了味,鼻子抽了抽,笑呵呵的問:「今天付小娘子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李長博頗有些無奈,但是看著杜太夫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的期待,卻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後他將田螺拿了出來,又給杜太夫人倒了一杯茶水,這才拿起竹簽給杜太夫人示范怎么吃?
杜太夫人也有些驚訝:「這種東西還能吃?」
一面說著一面卻已經上了手,絲毫沒有質疑,這個東西到底好吃不好吃。
簡直對付拾一是盲目的信任。
李長博聽著熟悉的嘬螺聲,忽然覺得恐怕以後食不言寢不語這個規矩,是要改過了。
在拾味館,還是要說怎么吃更熱鬧,更怎么吃更痛快。
仔細想想,這種感覺好像也不賴。
比起食不言寢不語,這種好像更適合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吃著東西,玩兒一樣的品著美味。
李長博忽然有些神往:若是將來和副小娘子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