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而已,有這樣的通天手段嗎?
所以吳權也只是其中一個棋子?
可是能操控吳權的人——現在又該坐在哪個位置上?
付拾一越是往下想,就越是覺得不能再多想。
至於李長博的問話,吳權是這么回答的:「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哪能記得清呢,還請李縣令將卷宗拿出來我看一看。」
李長博就讓謝雙繁將卷宗拿了出來。
在吳權將卷宗打開來看之前,李長博又提了翟仵作的事。
「這案子疑點頗多,希望到時候二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這話,李長博就老神在在的等著了。
付拾一也安然的坐在那等。
最自在的還是敏郡王,他甚至開始嗑起了瓜子。
那么短的一個卷宗,然而吳權卻看了半天。
直到翟仵作被請了過來,都還沒看完。
當翟仵作過來的時候,吳權還將卷宗遞給了翟仵作:「不知翟仵作可還記得這個案子,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翟仵作看了一眼卷宗,隨後也低下頭道:「我也是半點印象都沒了。」
李長博提醒二人:「二位不應該如此沒有印象才對,畢竟上面可蓋著二位的印。」
「而且當時的案子怎么也是會經過二位的。二位應該仔細回想回想。」
吳權看到了翟仵作的態度之後,倒是心態定了一些,神色也就平和許多。
這會也有心思和李長博走一走官場的套路:「一時之間是真想不起來,要不李縣令多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好好想想?」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李長博幾乎沒有猶豫,便點頭同意了:「那二位就先好好想一想。畢竟這種案子現在已經被陛下知道了,而且我們這頭已經開棺驗屍過,確定就是一樁冤假錯案——」
「所以還請二位好好想明白了。不然這事弄不清楚,恐怕是一時之間不會了結。也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吳權聽著這個話,只能干笑:「這……我們也想快點了結,如果真的是我們弄出了冤假錯案,那盡快還人家一個公道也是理所應當,只是我這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
聽著這滿滿的官腔和推辭,付拾一就滿心煩躁。
但是這個時候,卻也不能露出任何馬腳,必須得沉得住氣。
所以付拾一只是死死的坐著,聽著李長博和吳權打官腔。
打夠了官腔,李長博就叫人送他們二人回去。
也不必多說,只需要給厲海一個眼神就行。
厲海自然心領神會。
人走之後,付拾一立刻就忍不住吐槽:「這官越大,官腔就越多。光說廢話了,一句點子上的話都沒有。全都是推脫。我就不信拖下去能拖出一朵花來!」
敏郡王涼悠悠的:「拖出一朵花肯定是不能,但是拖著拖著,這事兒不了了之倒是有可能。」
「而且他一個棋子怎么敢決定走向?肯定要問過自己的主子。」
李長博也是微微含首:「敏郡王說的極是。」
付拾一看了看他倆配合默契的樣子,心里生出一股濃濃的懷疑:李縣令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我怎么覺得李縣令現在已經不愛我了呢……
付拾一在腦子里頭幻想出了一出換搭檔的大戲。
而且是苦情劇那種。
而她自己就是那個慘遭拋棄的搭檔。
她沉痛的看著二人: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假裝不舍?然後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