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夫人看一眼外頭還明晃晃的太陽,想了想同意了。
李長博也收起了口水,一臉正派起來。
不過到了拾味館,聞著那濃郁的飯菜香氣,李長博還是禁不住肚子「咕嚕」了一聲。
饒是如此嘈雜的環境之下,付拾一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付拾一不由得看李長博:「李縣令餓了?」
李長博咳嗽一聲,耳朵尖卻紅了:「早上畢竟只喝了點茶,吃了兩塊點心。」
付拾一一下子想起自己和謝雙繁兩個吃了大盤點心的事兒,登時尷尬。忙掩飾:「那我們先吃飯,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李長博也不拆穿:「嗯。」
吃過了飯,付拾一這才領著李長博上樓。
李長博在樓梯那兒就停住了腳步,神色竟然有些不自然:「這是付小娘子的閨房——」
按道理,外男如何好進女子的閨房?
付拾一看著李長博不動了,還有點兒納悶:「怎么不來了?快過來啊。」
李長博遲疑片刻:「這……畢竟是付小娘子的閨房,不好吧。」
付拾一根本就沒想那么多,直接招手:「你我之間是什么關系?何須想那么多?」
李長博被這句話說得微微一愣,隨後才又往上走。
這一次,卻是止不住的滿臉笑意。
付拾一迷惑的看一眼李長博,不明白他這是忽然怎么了:剛才還一臉靦腆,這會兒怎么就一臉笑容了?發生了什么嗎?
不過這個問題太深奧,付拾一想不明白。
所以最後索性不去想,然後說起正事兒:「其實叫李縣令來,是想將我現在手里的線索分享給李縣令。」
付拾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現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了。」
李長博揚眉,微笑糾正:「從前也是,以後也會是。」
付拾一沒聽出弦外之音,他只是鄭重其事的將自己的寶貝都拿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放在桌上,又拉出凳子:「李縣令你過來看。」
李長博被付拾一感染,也不由得鄭重其事加小心翼翼。
他坐下來之後,看著那一個冊子,還有那一枚令牌,疑惑的看一眼付拾一:「這是——」
李長博的疑惑,付拾一自然一一解答:「一本是我記錄下來當時凶殺案的各種細節,甚至畫了圖。然後那個令牌,是那些追殺我們的人身上,我見過的。」
「但是這一枚令牌,不是當時有人落下的,而是我在郭氏那個妹妹未婚夫那里得來的。那是他二叔的。」
李長博揚眉,神色更加鄭重起來:「當時,這個案子被刑部接管了。」
付拾一頷首:「所以當時我才懷疑刑部肯定是有人參與了當年的事情。但是我不確定是誰。」
李長博皺起眉頭,有些心疼的看一眼付拾一:「當時你就應該將這個事情告訴我的。」
付拾一干笑一聲,不大好意思:「當時這個事情,我也沒想過要告訴旁人,畢竟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她越是這樣說,李長博就越是心疼她。
李長博忍不住沉聲道:「以後付小娘子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別瞞著我,第一時間告訴我才是。付小娘子從來不是獨身一人。」
這話直接就把付拾一說愣了。
她抬起頭來,仰頭呆呆看李長博:李縣令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