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這個反應,讓李長博愣了一下,不過隨後想到打鐵趁熱這個事兒。
於是李長博微微一笑,故意關切地問了句:「付小娘子是熱了嗎?怎么臉忽然就紅了?至於你說的無以為報——又怎能這樣算呢?我也吃了付小娘子親手做的飯菜。」
「若是付小娘子真想回報,不若以後有空就親手與我做飯?」
李長博雖然沒把話挑明,但是這話里透出來的含蓄意思,卻顯得這句話有些曖昧。
要是以往,付拾一肯定也不會多想。
可是現在,付拾一卻一下子鬧了個更大的紅臉。
付拾一覺得李長博這話,聽起來簡直是曖昧到了極致——
說實話,好像一般親手做飯給別人吃,只要不是廚娘,一般都是極其親近的關系……
可是自己和李縣令之間……
付拾一忽然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和李縣令之間是不是關系太過親密了一些?
好像已經超出了上下級的關系,也超出了朋友之間的關系?
付拾一被這個念頭驚呆了。
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但是她自己這頭越驚訝。李長博那頭反倒是越發地整好以暇。
李長博覺得,方良說的那層窗戶紙是越來越薄了。
以至於好像隨時都會被捅破。
這個認知讓李長博心情大好,他微笑著看付拾一輕聲催促:「還是付小娘子不願意再給我做飯吃了?」
這話付拾一會答,而且嘴巴反應比腦子快:「當然不是!任何時候只要李縣令想吃,我都給你做。」
李長博面上的笑容就更加彬彬有禮:「多謝付小娘子。」
可是分明他眼底透出來的。笑意就帶著一點兒狩獵時候那種志在必得——
而作為獵物的付拾一,還在心怦怦地跳。
沒辦法,李長博的顏值實在是付拾一的菜。
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看呆了。
這樣怪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現場。
直到聞見那一股特有的血腥氣息,付拾一這才一下子收斂了心神,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也只有在這個狀態下,付拾一才最自在。
在這個情況下,李長博當然也不可能再去撩撥付拾一,而是兩人迅速回到了平日里默契的樣子。
厲海言簡意賅地將情況介紹一番:「人是剛死就被發現了。直接順著圍牆扔過來的。裹在了麻布口袋里。他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解開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敢再動。」
付拾一點了點頭,跨進院子,就看到了牆角邊上的一個麻袋。
麻袋上頭倒是沒有任何血跡。
不過看那個樣子付拾一就。知道里頭一定是裹著一個人——看過了屍體太多,人體的輪廓她一眼就能分辨。
走到麻布口袋旁邊,就能夠看到麻布口袋。已經被打開了,而打開的那個口子里,露出了一團青絲,和一段雪白的脖子。
脖子上有個胎記。
估計就是靠著這個胎記認出人的。
付拾一看了一眼厲海:「當時我們的人都在?」
厲海點了點頭:「當時我們就立刻追出去了,但是什么人都沒有發現。等到轉回頭的時候,這邊已經認出了人。我就沒敢耽擱,直接回去叫人了。」
付拾一點了點頭,隨後圍著麻布口袋走了一圈,就叫人幫忙將麻布口袋。抬到一邊,然後用剪刀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