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長博。
從來都是第一個認錯。從來都不會表面頂撞太過。牢牢的恪守著孝道兩個字。
像是……表露了自己的情緒,就是犯了天大的錯。
她永遠不知李長博在想什么。
李長博也從來不會哪怕撒潑打滾,蠻橫不講理的去討要某一個喜愛的東西。
王寧抬手揉了揉眉心,更加茫然了。
她搖搖頭:「沒事,就是最近思慮有些重。不關你的事。」
頓了頓,她決定不說這個轉移話題,就擠出笑容來問李長博:「今日出去做什么了?好玩么?」
於是李長博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包括付拾一說的麻將:「付小娘子說,過幾日一起玩。不知阿娘有沒有空?」
他忽然說出這個話,王寧又驚又喜,看著李長博,毫不猶豫:「自然是有空的。」
這話說完,仿佛也沒什么可說的,母子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又變得有些說不出的尷尬和沉默。
李春山在旁邊煮茶,看著都覺得尷尬。
於是李春山開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對了,陛下可有動向說要怎么處置王家?」
現在光透露出來王家和一樁陳年舊案有關,可具體怎么處置還沒說。
現在不知多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李長博神色平靜:「陛下應該是還在查。所以需要些時間。目前我什么風聲也沒聽見。不過——」
他看一眼其實不怎么關心的李春山,以及十分緊張的王寧,輕嘆一聲:「陛下應該是不會讓我參與這個事情。畢竟是要避嫌的。」
李春山了然點頭:「避嫌也是應當。畢竟我們兩家這樣的關系——」
王寧本想讓李長博要不然還是替王家求情,但是想了想,硬生生憋住,瞪了李春山一眼:「長博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跟他說這些做什么?這些事情,什么時候不能聊?」
無辜的李春山:好吧,看來是我多嘴了。我閉嘴還不行?
李春山一沉默下來,屋里的氣氛頓時也沉默了。
三人靜默坐著,都顯得有點尷尬。
最後拯救了場面的是送菜的廚娘。
過橋米線簡單,只要有雞湯,剩下的就是切菜洗菜的活。都快。
廚娘還不忘貼心提醒:「燙,郎君們和大娘子一定注意些。」
王寧之前也嘗了一下,不過聽說是付拾一的菜色,就賭氣不碰了。
這會兒再看,多少有些新奇。
李春山就給自家兒子使眼色,眼睛都快要抽筋的那種。
李長博無奈,沉吟一下,還是開了口:「阿娘跟我一起下菜罷。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很是別出心裁的吃法。」
王寧心酸的想:真是付小娘子什么在自家兒子眼里,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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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問題自古都是大難題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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