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先天不足之症,就算養大了也活不到成年時,兩口子狠狠的哭了一場,抱著孩子走了。
據說不是長安城里的人,是哪里村上的地主,祖上積德發點財,幾代人都安安穩穩做的小地主。為了這個孩子,特地來的。
說是住在了一家客棧里。
只是客棧名字,卻是模模糊糊有點記不得。連說幾個,都似是而非的。
厲海他們已經盡力去排查所有名字里帶那幾個字的客棧。
李長博沉聲道:「不過希望不是很大。畢竟過去一個月了。」
記得不記得,都兩說。
付拾一寬慰他:「總算是有點眉目了。」
李長博揉了揉太陽穴,又看一眼付拾一,將人叫過來,說了一件事:「我根據付小娘子估算的時間,大概知道了,每一次都是多久殺人。」
付拾一聽他一說,立刻心里就有概念了:「我想,應該是七天到十天之間。最有可能是九天。」
「要不然就是七天。」鍾約寒面無表情的接話:「這兩個數字,都有一定特殊性。比較邪。」
於是李長博失笑:「竟是將我的話搶光了。」
「的確,不是七天就是九天。如果還有下一次,那么可能最早一次,就是四天後。也就是說,那時候沒破案,很可能會多一個死者。」環視一圈,李長博緩緩言道,「我不是想讓諸位有壓力。但是這個事情,的確是要盡快。」
「就算四天之內不能破案。咱們也爭取,那天注意著動靜,別叫人得逞。」
其實還有一部分話沒說出來。
但是李長博不想說了。
不過大家也都明白。
李長博的意思,是如果下一次沒能成功阻攔,也爭取多發現一些線索,將凶手抓住。
畢竟,這是用人命去換信息,光是想想,眾人都覺得心里不大舒服。
眾人低聲應下,而後便各自去做事。
不自覺的,都更賣力。
付拾一帶著點樂觀的祈願:「但願這一次大家都把孩子看好了,別叫凶手有機可乘。」
徐雙魚懨懨的:「也可以直接買孩子的。」
羅樂清一直在苦思冥想。
鍾約寒也在苦思冥想。
兩人都沒搭理感慨二人組。
最後,鍾約寒沉聲道:「如果時間是固定的。那孩子呢?是不是也有要求的?」
羅樂清一拍桌子:「對對對,我也在想這個來著!」
付拾一愣愣的看著兩人,心里酸溜溜:他們好默契哦。羅樂清一點不像是我的徒弟了呢……
同樣酸溜溜的還有徐雙魚: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過,這個事情,他們很還是興奮難以的去告訴了李長博。
誰知李長博聽完了之後,面色不改:「嗯。這個事我想過。只是現在第一個孩子的身份沒確定,什么信息都不知,故而沒法比較。不過,肉蛋的生日就是這個月。是九月初十。我已經讓人悄悄的留意,生日是九月的孩子。」
鍾約寒微松一口氣:「李縣令細心周全。」
他面無表情的想:比徐縣令好千百倍。
付拾一和徐雙魚對視,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么只有我們兩個沒想到?
甚至,付拾一的眼神里,還有那么幾分嫌棄:我肯定是被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