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不用付拾一多言,羅樂清就說了:「不會,牛得瓜家里的廚房,又臟又亂,可見他不是個愛干凈的人。」
「那韓皮——」徐雙魚說了句。
羅樂清依舊是否定。
一直沒說話的翟升,這個時候就說了句:「不是他們三個男人,肯定就是個女人。說明最後一次用這個廚房的,是個女人。」
說起女人,付拾一立刻想到了甄娘。
甄娘和莫德鳴是有一腿的。
所以甄娘會過來,仿佛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甄娘過來,也算是合情合理。反正肯定比直接去甄娘家中偷情方便得多吧?
不過,這可真刺激——說不定兩人還真在甄娘家里偷情過呢?
「付小娘子在想什么?」徐雙魚眨巴眼睛,打斷付拾一的歪樓。
付拾一回過神來,心中念了一句「額米豆腐」,並且深沉懺悔一秒鍾。
然後她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繼續破案:「我在想,會不會是甄娘。看這個樣子,如果是甄娘做的清掃,那肯定時間就在幾天前——也就是差不多是莫德鳴失蹤的時候。」
這話一下子就讓他們三個眼睛一亮:「沒錯沒錯!應該是這樣!那這是不是說明,莫德鳴最後一個見的,必定是甄娘?」
這個是很有可能的。
付拾一也頷首。
「不過一個灶台也說明不了什么,進去再看看。」付拾一領著三人去了正房。
廳堂里但凡值錢東西都被弄走了,只不過顯然牛得瓜沒什么眼光——牆上的字畫就沒取走。
付拾一粗略掃了一眼,覺得那字畫應該也很值錢。
不過,這些不歸付拾一管。付拾一看了一圈,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於是就又去書房。
在書房里,同樣也沒什么東西剩下,最多的就是賬本,粗略翻了翻,里頭還有幾張欠錢的欠條——
付拾一仔細看了看欠條,就樂了:「可真敢借啊。黃金十兩?黃金五兩?這還有個二十兩的?怪不得他要跑路了——這么多錢,他光靠賣山貨,多少年都還不上!」
羅樂清點點頭,抿著嘴chún有點鄙夷:「怪不得還想著殺了南懷義,然後娶了甄娘,好得了南懷義的家產呢。」
「窮瘋了才想出了這樣的主意。」翟升也連連點頭。
徐雙魚喃喃提出了一個問題:「他干嘛要花這么多錢?」
付拾一聳肩:「誰知道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這么多錢,可見他的確是要出去躲一躲,不然被找到,人不得打死他?」
「但是從他的租房地段來看,他還是覺得自己還得上?」翟升還有點兒疑惑。
付拾一搖搖頭:「不一定,也許是有別的途徑找錢。也許是有別的想法,也許是想觀望一二?」
書房里找不出什么別的線索了。
付拾一就將期望全部放在了卧室——一般來說,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就是卧室。痕跡最多的就是卧室。
如果說,有什么證據,那最有可能的也是卧室。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走吧。咱們去最麻煩的卧室。進去之後,別亂走,別亂動,每一樣東西都仔細一點。」
她想了想,還特地補充一句:「不要放過一根頭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