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看甄娘那個表情,就知道恐怕撕bī情景現在才開始——
這個案子又到了最熱鬧的環節。
「你對我好?花錢就叫對我好?你是替我家出了錢,可是你背地里是怎么說我爺娘的?你說他們是賣女兒的,說她們不要臉的占便宜,你可知我聽著那些話有多難受?」
甄娘終於為南懷義落起了淚,卻是憤怒又委屈的淚水:「買的那些首飾,你隔三差五就要點一遍,生怕我偷偷給了娘家人!」
「家里的花銷,一旦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就要再三詢問,好似我會偷了你的錢一樣!」
甄娘哭著冷笑:「這樣的日子多一天我都不想過!」
「再來說孩子,是我沒有懷過孕嗎?是我沒有過孩子嗎?你敢不敢告訴他們,當時我剛剛嫁過來懷的第一個孩子是怎么沒了的?」
這下反倒是lún到甄娘去質問南懷義了。
而且聽著這話,眾人難免多想了一點,於是都紛紛看向南懷義,等南懷義解釋這件事情。
然而,被這么一問,南懷義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心虛來。
所以他躊躇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口。反倒是不是很有底氣的說了句:「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當時我也與你道過歉,你也原諒了我呀——」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甄娘就越發冷笑,而且是瘋狂冷笑:「那個孩子是被你硬生生給打沒了的!你不過是guàn了一點貓niào,回到家來就對我拳打腳踢!不住的說我與別人偷情,還說孩子不是你的——」
眾人嘩然。
「那個時候我可沒和人偷情,孩子也是你的,若不是因為沒了那個孩子,我又怎會傷了身子,這輩子都在難有子嗣?!」
甄娘放聲大哭:「我都懷孕五個月了呀,那孩子生下來手腳都俱全了,就連臉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想到這些我就恨不得立刻讓你去死,讓你去給他償命!」甄娘這句話完全就是從後槽牙里擠出來的。
那真是恨之入骨,才會有的語氣。
付拾一默然了——沒想到表面上看上去儒雅斯文的南懷義疼老婆的南懷義,背地里竟然有這樣的一面,還做過如此過分的事情。
而甄娘之所以會背叛他,還如此的恨他,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然而就這個還沒完,甄娘繼續冷笑著說下去:「你當初是跟我道過歉了,我也是原諒你了,可是你是怎么道歉的?你花錢買通我爺娘,讓他們lún番勸我。讓我明白,我竟然無處可去,我不得不跟你回家。」
「你說從此之後再不會動我一根手指頭也不會再與我吵架,咱們好好的過日子。更不會在像是從前那樣懷疑我。」
「哈哈。」甄娘更加冷笑:「可是你做到了嗎?你根本就沒有做到,最開始一年兩年你還能管住你自己,可是到了這兩年——」
「你早就已經故態復萌了!」甄娘死死地盯著南懷義:「你不是總懷疑我與別人有染嗎?那我就真的和別人好,看看你能不能發現啊?」
「你沒想到吧,人是你親自領回家的,也是你親自要他住下的,表面上他叫著我嫂嫂,背地里我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他不僅那方面比你qiáng,而且還溫柔體貼,又會說話,會哄人高興,從來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與我說過!」甄娘冷冷的笑,一刀又一刀地往南懷義心窩子上chā。
付拾一聽著這些話,不由得多看了南懷義一眼:這心窩子都要被扎成篩子了吧?
南懷義之前還能維持著緩和的神sè,但是到了這會兒就已經完全是臉sè鐵青,一副承受不住打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