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莫德鳴,到了家中,讓人做了下酒菜,然後就跟莫德鳴喝酒。」
「我以為甄娘差不多也應該回來了。本來還想從長計議,等到甄娘回來,我就假裝什么事兒都沒發生,看看情況再說。」
「可是沒想到,直到莫德鳴喝醉了倒在那,甄娘也沒有回來。」
南懷義聲音有點哽咽了:「她肯定是想等著莫德鳴回去。她肯定是想和莫德鳴兩個私奔。」
只哽咽了一瞬間,南懷義的聲音又高亢起來:「我怎么能夠讓他們兩個人繼續單獨相處?既然甄娘不肯回來,那就讓莫德鳴永遠也別回去!」
「我看他們兩個還怎么幽會!怎么私奔!」
南懷義抹了一把臉,譏諷笑了:「我如此信任他們,他們就這樣對我!他們既然bī到了絕路上,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再說我已經做了那么多的惡事,也不怕多這一件!」南懷義冷冷言道。
付十一聽著他這個話,算是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
這個時候李長博也就chā了一句:「所以你就將莫德鳴殺了?」
南懷義在回答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是稀松平常:「殺了又如何?當時他躺在我書房的床上,人事不知的樣子,可真是嘲諷極了。」
「我反反復復的想著他是怎樣和甄娘勾搭在一起。越想越覺得心如刀絞。我借給他的錢他還不上了,我都沒這么難受——」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如此對我。真是人善被人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說實話,眾人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南懷義是怎么能夠說出這句話的?
人善被人欺?
南懷義算是善人嗎?
可想一想南懷義對莫德鳴做的那些事兒,好像也勉qiáng算是善人吧?
至少對於莫德鳴來說,南懷義應該算是個善的人。
付拾一這會兒就難免再想,也不知道莫德鳴在說那些對不起南懷義的事實,心里到底有沒有一絲半點的不好意思或者是內疚。
南懷義不管大家奇怪的目光,只是又往下說道:「我越想越是覺得生氣,越想越是覺得不能再留他。」
「所以我就摸出了別人送我的一把短刀。」
「然後我就騎在他身上,壓著他,然後直接就一刀捅了下去。」
南懷義舔了舔嘴chún,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眼神更是有些迷離。仿佛沉浸在了難以言說的美妙回憶中。
「把刀拔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的血濺了出來,落在我的手上。溫溫熱熱的。」
「他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並且開始用力掙扎。」
「他看著我,臉上全是驚恐。」
「他慘叫了幾聲,不過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一刀又一刀的捅下去。」
「慢慢的他就不動了。我也累了。就停了手。」南懷義臉上,那種奇怪的笑容又加深幾分。
「又過了一會兒,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我就開始想該怎么處理屍體。為了這對狗男女,我去殺人償命肯定不合算。」
「而且莫德鳴欠了那么多的錢,他本來就想去躲一躲。只要我將屍體處理好了,就不會有人發現。」南懷義嘆了一口氣。語氣十分遺憾:「本來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我做了那么多回這種事情,一次也沒有被發現過。誰知道這一次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兒。」
付拾一聽得目瞪口呆:這么自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