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案子結束了,還會有新的案子冒出來。
被鼓勵的李長博微微翹了翹嘴角,低頭柔聲對付拾一道:「你也辛苦。」
一群圍觀的人,莫名其妙有點兒撐得慌。
到了快下班時間,付拾一和李長博去了一趟關押人的地牢里。
地牢里怪冷的。
而且天黑了就yīn森森的。
總讓人覺得有點兒說不出來得毛骨悚然。
不知是誰的惡趣味,還真將仙童給關押在了尤志年隔壁。
發現這件事情時候,付拾一就側頭去看李長博。
李長博眼神回避,咳嗽一聲。
付拾一:……所以惡趣味的,就是我家小男朋友吧?
仙童也發現了付拾一他們來了,眼睛就像是淬了毒,yīn沉沉的看著付拾一。
付拾一笑眯眯和他打招呼:「怎么樣?還住得習慣嗎?」
仙童當場僵硬。
李長博輕笑出聲:只怕是個人,就住不習慣吧。
付拾一越過仙童,直接去看尤志年:「怎么樣,是你兒子嗎?」
短短兩日,尤志年又老了十歲。
被這么一問,他微微搖了搖頭,良久才苦笑一聲:「我想,大概是真被騙了。」
當初尤志年如何偏執和信誓旦旦的樣子猶在眼前,如今,卻是如此光景。
付拾一卻沒多少同情,反倒是鼓勵他:「既然這樣,那就找好配合我們,爭取早日抓到那個背後教唆你的那個人。」
尤志年點點頭,看向李長博。
李長博就走過去一點。
仙童眼珠子骨碌碌轉,還想湊過去偷聽。
付拾一嘲笑他:「怎么,神仙不是該有千里眼順風耳嗎?想聽還用湊過去的?」
仙童這下徹底yīn沉了臉sè,盯著付拾一看了半天,才問了句:「你師父是誰?他難道沒教你這一行的規矩?」
付拾一被問得沉思了一下:化學老師是誰來的?
年代太久,她記不得了,最後實誠搖頭:「我老師帶了太多徒弟,光說原理了,沒教我們規矩。怎么,你師父是誰?他教你什么了?你說咱們會不會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不可能!」仙童幾乎立刻就否定了,「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只有我學了絕活!」
套不到話,付拾一略略失望:「這樣啊。」
頓了頓,她才問:「那你是個侏儒這個事情,你師父知道嗎?你今年到底多大了?身體健康嗎?你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造成的?」
這個問題,付拾一早就想問了。
那天她注意到了這個仙童的牙齒,回去想了想就明白了:仙童根本不是真正的兒童。所以他身上才那么深的違和感。
兒童的身體,成年人的靈魂和智商。
就好解釋一切了。
仙童被問愣住,隨後臉上竟然出現了恐懼:「你怎么知道的?你想干什么?」
付拾一老老實實回答:「你的牙齒。這個年紀的孩子,還在換牙,但是你牙全部都是換過了的。然後就是牙齒質量——你平時肯定不怎么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