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看著它幾乎拖地的肚子,跟它商量:「要不然,明年給你絕育?你要真是懷孕,一年一年這么生孩子,我可受不住啊——」
貓奴背都弓了起來,瞬間變成了攻擊姿態:「喵嗚!」
再下一刻,它還嫌不夠,更是呲牙,發出了「呼呼」的氣音。
付拾一趕緊告饒:「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結果話音還沒落,貓奴就已是如同利劍一樣瞬間彈射出去,爆發和自己身材極度不附和的速度。
然後擦著付拾一的小腿過去,最終停在了房門處。
然後那種攻擊姿態,就更加明顯了。
付拾一從沒有見過貓奴這個樣子。
來不及震驚,她就已經感覺出來一點不對勁了。
且不說貓奴的異樣,關鍵是……空氣里的那一股味道。
帶著點血腥氣的臭味,不大,卻叫人從心底里有點作嘔。
付拾一沉下臉,卻沒有上前的意思,然而是扶著欄桿,慢慢的往後退,嘴里更道:「貓奴,回來!」
貓奴紋絲不動,還是維持原樣。
付拾一著急,怕它遇險,於是干脆大聲叫喊起來:「張春盛!鄭老井!拿菜刀過來!」
很快張春盛就提著兩把菜刀沖了上來。
鄭老井緊隨其後。
方良則是後來者居上,輕聲喝道:「付小娘子先退後,我打頭陣!」
只見方良如同鬼魅一樣上前去,一腳踹開房門的瞬間,人卻飛快一側,直接避讓到了牆邊上。
「咄」的一聲輕響。
那是刀剁入木頭的聲音。
這種聲音,拾味館每一個人都很熟悉。
但是這會兒聽見這種動靜,卻都有點兒毛骨悚然。
一把匕首,折射著寒光,半截沒入木地板。一看就知道是削鐵如泥的好貨。
付拾一看著那匕首,莫名覺得腦袋頂有點兒涼颼颼的。
剛才如果不是貓奴示警,她就這么冒冒失失去開門的話……說不定那匕首正好扎進腦袋!
付拾一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沃日!」
除了臟話,沒有任何的語言能有更好的發泄情緒效果。
眾人也是心驚。
方良更是皺眉:「太狠辣了。這是想要付小娘子的命。」
頓了頓,他看一眼拾味館的眾人:「你們都別動,我先進去看看。」
付拾一立刻叮囑:「你千萬小心。」
方良「嗯」一聲,也不急著進去,先站在門口仔細張望了一陣子,這才轉過頭來:「付小娘子,叫人去衙門請郎君帶人來吧。」
頓了頓,又提示一句:「可能還要通知一下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