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辛還以為厲海是喜歡小孩子,心里頭雖然覺得意外,還是微笑著柔聲說起了兩個孩子的事情:「現在他們兩個都睜眼了,只要是醒的時候,看見顏sè鮮艷的東西,還會跟著看。可好玩了。」
「而且飯量也加了不少,再這么快增長下去,只怕要再請個nǎi媽了。」
說起孩子就沒完沒了是每一個當媽的通病,除辛也不例外。
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恨不得將所有發生在孩子身上的趣事兒都跟厲海說上一遍。
直到丫鬟來送湯,除辛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耽誤你時間了。」
厲海面上雖沒什么表情,但是語氣卻很溫和:「沒有。」
說完這話,他將一直抱在手里的點心遞過去:「你嘗嘗。」
除辛接過來,只覺得沉甸甸的壓手,這份如此重的禮,弄得她有點兒愣,下意識道謝之後,居然就不知該說什么了。
厲海也知道天sè不早,此時站起身來:「忙完我再來。」
「好。」除辛將點心放好,微笑道:「下次過來如果兩個小的醒著,你還可以抱一抱。」
這個提議,卻讓厲海腳下微微一頓,隨後面無表情拒絕了:「不必。」
說完這番話,他出去的腳步似乎都加快了。
除辛和丫鬟對視一眼,都有點兒迷惑:看這樣子,總覺得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思?抱孩子怎么了嗎?抱孩子不是一個很愉悅的事情嗎?
而厲海直到走出了拾味館,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然後罕見的皺了眉:比起抱孩子,找富商的蹤跡簡直簡單了不知多少倍!
第二日一大早,付拾一和李長博到了衙門之後,就直接去見了陳七狗。
一天不見,陳七狗的情況已經不是特別好了。
因為在衙門傷人的事情,陳七狗被打了三十板子。
這三十板子下去之後,陳七狗只剩下了趴著的份。
不過,三十板子只是皮外傷,養好了就不怕留下任何後遺症。
就是人遭罪。
陳七狗趴在稻草堆上,看上去真的有點兒像是一條奄奄一息的老狗了。
聽見腳步聲,陳七狗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一看見付拾一和李長博,臉sè就格外yīn沉。
李長博淡淡道:「放心,只是有些話要問你,若你配合,自然不會再受罪。」
不知是不是錯覺,付拾一仿佛聽見陳七狗「呵呵」的嘲諷了一聲。
但是陳七狗好像又什么話都沒說過。
李長博徐徐開口:「富商最後一次見到人,你知道是誰?另外,你與伙計是如何分賬的?」
這話一問出來,別說陳七狗了,就是付拾一也有點兒驚訝。
兩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李長博,生出濃濃疑惑:他怎么知道陳七狗和伙計聯手了?
陳七狗看了一眼之後,還是開了口:「李縣令果然是很聰明。怪不得能一直當長安縣縣令,更能破這么多案子。搞得那些地底下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