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思忖良久:「可能並不是當干糧買的。但是男人一般不會特地去買點心——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別人送的。」
付拾一揚了揚眉。
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苦笑:「接下來又有的忙了。」
侯鑫生意來往上的人,最好都要查一遍。
但是這個事情,現在想要繼續查下去,卻不太容易。
具體侯鑫和什么人來往,和誰家做生意,大概只有侯鑫家里人才知曉。或者他有賬本記錄也好——
想到這里,李長博頓時揚眉,「明日再問問他們二人,看看有沒有賬本之類的東西。」
付拾一見他如此高的期望,悄悄的潑了一瓢冷水:「就怕有是有,但是他們兩個人沒留下。」
李長博失笑:「那就是天意要讓這案子等一等了。」
眼看就要宵禁,付拾一和李長博上了馬車,一路回去歇息。
第二日問起陳七狗和齊亮,果然侯鑫是留了賬本的。
李長博本還有些高興,但是想到了付拾一昨日問的那個話,連忙再問:「留著還是毀了?」
陳七狗只看齊亮:「他拿去了。」
齊亮囁嚅:「我拿去擦pì股了,畢竟都是用過了的紙——」
頓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那是毀得夠徹底的。
付拾一咳嗽一聲,寬慰李長博:「那就只能等等了。」
李長博抬手揉了揉眉心,並未多言,只是掃了一眼陳七狗二人,似笑非笑:「你們也只能等著了。」
陳七狗倒是無所謂,畢竟家里沒人。在這里,好歹一日還有兩餐飯。雖然都是粗茶淡飯,但也能吃飽。
齊亮則是耷拉著腦袋,臉上一片死灰:「也不曉得我那婆娘嫁過來沒有。」
一想到齊亮是從迎親現場給帶回來的,付拾一就微微揚了揚眉,十分「好心」的開口:「要不然,我替你去問問?」
對於付拾一這個「好意」,齊亮嘴chún囁嚅一下,到底還是沒拒絕。只是頭耷拉得更厲害了。表情也像是被人掘了祖墳一樣。
付拾一喜滋滋的喊王二祥:「二祥!二祥!」
王二祥小跑過來,一臉茫然:「怎么了?」
付拾一將事情一說,還逗他:「你有空沒有?願意不願意去?」
「當然願意!」王二祥挺起xiōng膛,特別義正言辭:「這樣的事情,我不去,誰更合適?他們都有事兒要忙呢!」
說完一溜煙就去牽馬:「我這就去,傍晚要不了就回來了!」
付拾一揚聲叮囑他:「別忘了,要把贓款收繳回來啊!」
王二祥聲音老遠傳回來:「知道啦——」
齊亮被帶回牢房的路上,隱約聽見這么兩句,頓時生無可戀。
陳七狗yīn鷙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客氣的落井下石:「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