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夫要出聲阻攔的時候,劉遠松終於被喚醒一點意識:「唔——」
不過看樣子整個人還是有點兒迷迷蒙蒙的。
顯然腦子不太清晰。
付拾一繼續堅持不懈地叫他名字。
終於,劉遠松人清醒了一點,模模糊糊的說了句:「我怎么了?」
直到聽他完整地說出這句話,付拾一這才松了一口氣。
松了這口氣之後,付拾一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而且早已經將里衣都濕透了。
最後,付拾一抬起手肘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笑罵一句:「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就要過去了呢!」
只要人意識是清醒的,就說明腦子里沒有太大的問題。
接下來付拾一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你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惡心嗎?頭痛嗎?你動動手指看看呢?再動動腳呢?」
大夫這會兒也才算是緩過來了,連忙上前來,就要給劉遠松診脈
劉遠松自己艱難的動了動手指,又動了動腳,這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想吐——」
付拾一立刻使喚李長博:「李縣令快將痰盂搬過來。他恐怕真要吐了。」
腦震盪嚴重就沒有不吐的。
不過有這種現象總比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意識的好。
付拾一示意老大夫診脈,又問他:「我現在縫合傷口,您幫忙按住他行不行?」
「或者要是有什么針灸方法能讓他不這么疼也行——」
老大夫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吹胡子瞪眼的問付拾一:「剛才人還沒醒過來你要縫傷口不跳,那時候非要將人叫醒了?!你這是想折磨人呢?!」
付拾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先得看看他摔的嚴重不嚴重啊,要是人摔傻了不中用了,還縫什么傷口?」
這話太有道理,以至於一時半會會兒老大夫都無法反駁。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番。
最後被劉遠松劇烈的嘔吐聲給拉回了現實。
雖然兩個人誰也看不慣對方,但是很顯然這個時候兩人心中都只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劉遠松。
所以即便是看不對眼,但是兩人的配合也十分默契。
只是中間老大夫抽空問了句:「你行嗎?不然還是我來——」
付拾實話實說:「放心,我縫過的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絕對熟練。手都不帶抖的!一會兒我縫好了,您就等著看,絕對整整齊齊又漂漂亮亮!」
老大夫一時無言。
最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撇了撇嘴說了句:「算了,你縫吧。」
畢竟他也診脈過了,劉遠松沒有性命之憂。
就是皮肉傷。
然後要休養一段時間。
這么大個傷口,的確也是要縫幾針才行。
上頭付拾一和老大夫兩人說著話,這頭劉遠松吐完了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了兩人一句:「我還醒著呢。」
聽著那兩個人那么隨意的語氣,劉遠松自己心里頭都有點兒哆嗦。
總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
背上也是毛毛的。
付拾一隨口寬慰劉遠松一句:「放心吧,你沒什么大事,這個傷口在後腦勺上,等回頭頭發長出來了就能將傷口蓋上,也不用擔憂!至於縫傷口,我真的是專業的!」
「你就躺著享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