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還是沒回過味兒來愣愣的回答:「哪能呢?一共七個孩子,現在就四個孩子成了家。還有三個在家里哪!」
李長博還熱心地勸了句:「那您娶媳婦的時候可得看准了。嫁女兒的時候也可多要些聘禮——」
終於有人聽出了李長博的意思,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聲。
隨後陸陸續續響起來的,都是笑聲。
不過多多少少都有些取笑的意思。
不過這些聽出來的人,也愣是沒有一個人張口提醒老婦人一句。
他們家老頭子倒也聽出來了,不過看了一眼李長博身上的官服臉上表情變了好幾遍,最終也沒有提醒自家婆娘。
只不過是蔣老夫人拉了回去,狠狠的瞪了一眼,高聲的斥責一句:「這都啥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我看你是寶器得很!」
李長博但笑不語。頗有點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高手風范。
不過其實說到這里,事情也基本上就明了了。
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妻子一怒之下殺死了丈夫。
不過李長博還是問了,剛才說話那鄰居一句:「昨天上午,他們家有沒有吵架?」
鄰居很肯定的直接點了點頭:「吵架了!還吵得凶!我都在想要不要過去勸兩句了,這剛出月子孩子還那么小,這是干啥呢?」
「不過就在我還想著的時候,那邊突然也就不賣了,我以為就沒事兒了,誰知道……」
說起這個事情,鄰居多多少少也有些歉疚:「早知道我就應該過去看看了。說不定我早過去勸兩句,也就不會有事兒了。」
這個時候付拾一就跟鄰居說了句公道話:「勸得了一次,勸不了一世。這次勸住了,還有下次。總是這樣的話,事情遲早會發生。所以這種事情都怪不了外人。」
鄰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就是可憐了三個娃娃了,造孽呀——」
不管造孽不造孽,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
現在也只能去找到人。
為了尋找線索,付拾一就提出去屋里看看,看看女人走的時候有沒有帶錢和衣服走。
畢竟她還帶著一個nǎi娃娃,又能去哪里?
結果進屋一看,眾人才知道這家里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各處都是規規矩矩的,但是打開衣櫃一看里頭的衣上全是補丁撂補丁。
床上的被子也都破了好幾個洞。
估計家里最值錢的,就是院子邊上養的jī和豬圈里的兩頭豬。
付拾一沒有看出匆忙收拾的痕跡,當即就搖了搖頭:「就算帶了錢,估計錢也不會太多,應該是走不遠的。」
「她匆匆忙忙地走身上,應該也不會有太多吃的。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多,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李長博轉身看向眾人:「你們都幫忙想想,看看她到底還能去哪兒?或者附近有沒有藏身的地方——」
還真別說,頓時就有人想起了一個地方來:「會不會去了貓兒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