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壞了東西都還是輕松的,萬一偷偷藏的什么錢被拿了,那才真是有苦也喊不出。
原本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但現在事情既然和自己有關了,那誰也不能高高掛起了。
於是,陸陸續續就有人開口。
一來二去還真說出了兩三個有嫌疑的。
其中一個還真就是馮老黑那個去買豬崽的堂兄弟。
那個人叫馮金土。
有兩個人說看到他進了柴房。
還有一個人說看見馮金土過來的時候,手里明明還拿著一個包袱。
另外一個有嫌疑的是馮老黑的堂哥,叫馮老車,前年剛死了老婆。唯一一個女兒也嫁出去了。
他家里現在就他一個人。
不過不是看見馮老車進柴房,而是看見馮老車從柴房出來。
最後一個可疑的是一個大媳婦,進柴房里抱了兩捆柴。
那天她幫著徐春兒燒火。
徐春兒就直接幫她洗清了嫌疑:「她那天一大早就過來幫我煮飯了,不可能是她!」
「她除了一籃子菜,什么東西都沒有帶過來!六個肉也不少,一個籃子肯定裝不下!」
這話的確是沒錯,所以最後孫縣令就只問馮老車。
說起這個馮老車也是有過傳奇經歷的。
馮老車從小就學的殺豬。
什么豬他都敢殺。
早些年有一個豬特別凶悍,不僅總是傷人,甚至有一次還把人直接給咬死了。
那時候馮老車年紀還小,好像還不到二十。
那個豬其她人都不敢殺,只有他自己拍著xiōng脯上前去說自己敢。
最後還真是他一個人把那個豬殺了。
從那之後馮老車殺豬的手藝就傳開了。
方圓十里,誰家殺豬都來請馮老車。
馮老車平時也就趕個驢車,到處去幫人殺豬。
聽完這些之後,付拾一忍不住多看了馮老車幾眼:這居然還是個同行啊,不知道殺豬的手藝怎么樣?
孫縣令問馮老車:「那天你進柴房做什么?」
馮老車吧嗒了一口旱煙,眯著眼睛把煙吐了這才老老實實的配合:「殺豬人家給了一條肉,我懶得回去放,就先掛到房梁上去了。」
這話也沒錯,要是送給馮老黑他們的,肯定就直接送去灶房了。
但是畢竟不是,所以馮老車先找個地方把肉放起來也無可厚非。
馮老車說完這話還看了一眼馮老黑:「我跟你說過沒說過。」
馮老黑連連點頭,還有點唯唯諾諾的:「說過說過。」
當時馮老車是殺了豬直接趕回來吃飯的,所以就把驢車上的東西暫時放在了柴房。
不僅是肉,還有他自己的刀,和一個背簍。
畢竟那天小娃娃多,刀到處亂放的話,萬一小娃娃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說完這個話之後,馮老車微微眯起眼睛說了句:「我覺得,八成就是馮金土。年前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看他背了啥往屋里走,問他是啥,他說是死豬。死豬哪有往家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