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六果然郁悶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李長博放下揚起的嘴角,盡力語氣平靜:「你們都是抬轎子的?」
侯老六和孔大頭點點頭,都焉頭巴腦的。侯老六顯然話更多點:「我和他都剛入行半年,過年了才開始學。都不行,掙不著錢。」
「那你怎么想到偷新人家里的?」李長博忽然像是來了興致,於是張口問了這么一句。那語氣,就像是聊天一樣叫人放松。
付拾一立刻放下小瓜子,然後雙目炯炯的等著後續:它來了它來了,心理戰術它來了!
侯老六就下意識的開口:「就是缺錢——嗨,他就那么想到的唄!窮瘋了還有啥事情干不出來!」
不得不說,侯老六也是腦子轉得挺快的,居然沒被繞進去。
孔大頭抬起頭來,垂頭喪氣:「莫聽他胡說。他也是選了好幾家的。他覺得那家好得手。畢竟結婚,洞房過後,兩人累了一天,肯定睡得死。又沒其他人,一點不擔心驚動別人,事情穿幫。」
侯老六又開始和孔大頭爭辯起來:「明明就是你想的,你偏要說我!」
孔大頭總是輕易被侯老六挑起了所有情緒,他赤紅著眼睛,憤怒嚎叫:「我跟你拼了!」
說完了這個話之後,孔大頭居然就這么直接沖著侯老六撞了過去!
這一個頭槌,正中侯老六的xiōng口。
直接把侯老六撞得倒在地上不說,還因為慣性,又在地上摩擦出去一小段距離。
付拾一壓低聲音跟李長博說:「別回頭氣死了。」
李長博輕笑:「不會。」
厲海面無表情上前去,將兩個人都提起來擺好,不過這次位置是有點變化,分開了不少,估計是不想再被麻煩。
只不過,他過去的時候,顯然是將兩人都嚇得夠嗆。
感覺像是有什么血脈的壓制一樣,說不出的凄慘。
眾人看得一陣舒爽。
李長博問了句:「那凶器呢?」
到了這個地步,兩人顯然也都老實了,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平安無事回家去,所以回答起來,態度都挺好。
只不過,兩人的答案顯然也不一樣。
侯老六說:「扔了,隨便找了水溝就扔了。」
而孔大頭則說了句:「他拿走了。」
李長博微微揚眉,然後問了一句更關鍵的問題:「對了,匕首是自己帶去的,還是現場臨時找的?」
「屋里找的。」侯老六說。
「我身上的。」孔大頭說。
這下,所有人都看住了孔大頭。
侯老六愣了一下,也看住了孔大頭:「你帶的?你帶匕首去,一開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