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莫名想起了付拾一驗屍時候唱的那幾首:雖然都只唱了一次,但是如今都記憶猶新哪!而且,那幾個小的,都學會了!沒事還哼哼!
付拾一一看李郎君有興趣,那就說得更熱切了:「您想想,要是全民都能學得會,那您那威望和名聲,是不是一下子就上去了?要是還能引人向善,讓人愛國盡忠啥的,那可不是更加完美!我之前不是說,還有各種曲藝形式嘛!演戲也可以啊!幾個人演一出戲,雖然未必是真的,但是看的人覺得熱鬧,又能有好效果,那不是很好!」
李郎君低頭繼續思索,只是思來想去,也沒什么靈感,就問了句:「付小娘子有沒有?」
正在喝水的李長博猛烈嗆咳出聲——
李郎君一拍桌子:「那就是有了!」
付拾一歪頭:我怎么不知道我有?
李長博咳嗽著吩咐:「去叫人離遠一點。把門看好。」
高力士就去辦了。
就在付拾一一頭霧水的時候,李長博緩緩開了口:「讓我掀起你的頭蓋骨~看看里面有什么~你的腦子大又圓吶~」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我們來相會,再過幾十年,你一堆,我一堆,送去農村做化肥——」
「我是一個縫頭匠,縫頭本領qiáng~我要把那斷頭顱,縫得超漂亮——」
李長博的歌聲很優美。
磁性,而且音准很好,像是自帶低音炮。聽得人耳朵想懷孕,身體都酥酥麻麻。
當然,在忽略歌詞的前提下。
付拾一完全震驚了:這是我唱過的!真的是我唱過的?!你就聽過一次,你就能完美復制?!這是什么平平無奇的小天才!好聲音沒有你,簡直劉歡哭倒在地,那英扼腕痛惜!
陛下也聽進去了,越聽臉上的表情越jīng彩。
等到李長博唱完,他的耳朵都紅透了,趕緊喝口水,假裝鎮定。
而陛下則是拍著桌子喊:「妙啊!妙啊!」
「喵?」窗口一聲疑惑的貓叫聲響起,貓奴費勁的從窗戶縫隙里擠出一張大圓臉,好奇的看進來。
付拾一忽然想起一首歌:「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
不過,她硬生生的忍住了歌唱的欲望,將這句歌憋死在了胃里。不然,她怕自己吃不到明天早上的煎餅。
陛下也略有點尷尬:「去去去,沒叫你。」
貓奴可沒什么尊卑概念,毫不退讓的罵罵咧咧幾聲,還跳下來,往付拾一身邊蹭。
付拾一跟它小聲商量:「我們在說天下大事,不能泄露機密,你先出去,回頭我給你兩根小魚干!」
貓奴:「喵嗚!」
「三根!」付拾一咬牙加價,臉sè劇變:「不能再多了,最近魚少,小魚干又不好做!」
貓奴同意了,大搖大擺的跳上窗戶,艱難擠出去。
被無視的陛下沉默片刻,撿起了筷子,十分接地氣的用帕子擦了擦,接著吃面,還問李長博:「我覺得這些曲子很有些特sè,你說呢?」
李長博輕輕的「嗯」了一聲:「十分朗朗上口,想學不會都難。」
付拾一心虛低頭喝水:我知道你是想說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