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里也沒什么特殊的,但是付拾一注意到桌上擺的茶杯:「杯子都翻過來了。」
李長博上前仔細看了一眼,隨後搖頭:「只有兩個杯子里有點淺淺的痕跡。」
付拾一也拿起杯子來聞了聞,立刻聞到了還沒散去的煮茶葉味:「的確是用過。」
茶壺里,也是煮好,已經餿了的茶湯。
「可是杯子全被翻過來了。」李長博眉頭舒展,甚至帶了一點笑意:「凶手料到我們可能會查到這里,所以提前布置好了。這是故布疑陣。」
付拾一繼續往里屋走,屋里陳設很雅致,也很貴。
東西沒有亂的。
付拾一檢查了一下箱籠,就微微揚眉:「東西是收拾好的,看來,杜蘭君可能是真打算搬家?」
「或者說,他也以為自己要搬家。」李長博環視屋內情況,最後目光落在屋里床榻上:「床榻上很亂,顯然是有人用過。」
「杜蘭君的屋子是在誰名下?」付拾一一面朝著床鋪走,一面問。
李長博言簡意賅:「他自己。」
那么這條線索就斷了。
付拾一走到了床鋪跟前,輕輕搖頭:「床鋪上沒有血跡。」
「但是,床單是直接鋪在稻草上的。」付拾一微微揚眉:「這就很不合理了。」
她再看了一眼被子,聞了聞。
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拉起床單也聞了聞,然而什么味道也沒有。
付拾一便很確定:「床單是被換過了。」
李長博點點頭,因為知道為何付拾一做出這個判斷,所以也沒多問。
倒是旁邊王二祥忍不住問了句:「這是怎么看出來的?不是很凌亂嗎?」
付拾一無奈解釋:「一般來說,講究的人家,將床單被褥拿出來用的時候,會熏香。這樣用起來的時候,就會有好聞的味道。可是這個被單上,沒有味道。」
王二祥撓了撓腦袋,表示還是不理解:「味道不會散?蓋兩天不都是汗臭味嗎?」
付拾一徹底對二祥絕望了:這樣的臭男人,大概是不能夠明白什么叫雅致了!
李長博倒是直白:「你可以將杜蘭君想成女子。」
這下王二祥就明白了,一拍大腿,「怪不得!我就說!」
付拾一:……這可真是簡單又粗bào!
不過想了想杜蘭君還塗粉,她也就默默的閉上嘴。
然後,付拾一掀開了床單。
如果褥子被拿走了,那么血跡會不會已經滲透下去?
不過可惜的是,底下的草墊子上啥也沒有。
倒是在角落里,付拾一找到了一條寬寬的布帶子,黑sè的。
長短嘛……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付拾一盯著布袋子沉吟片刻,轉頭問李長博:「你覺得這個是干什么的?」
李長博沉默片刻:「遮眼睛的吧?」
付拾一古怪看他:「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