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若有所思看了看家丁,又看看劉忠。
王寶德上前來,和李長博商量道:「您看劉忠這個樣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叫他先回去吧?」
李長博點點頭:「你那天是跑到了哪里才掉頭回來的?」
劉忠特別肯定的說了句:「就在一棵老桃樹那兒,過了老桃樹,就是山林。路也窄了。」
李長博就讓劉忠回去好好休息,轉頭又跟王寶德說,自己要去現場看看。
王寶德哀痛得懇求道:「李縣令,我兒年紀如此小,就遭遇如此惡毒之事,您一定要給他做主,還他一個公道哇!」
不等李長博說話,王二祥就忍不住道:「我們李縣令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律法嚴明,從來還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不用說這話,咱們李縣令也定會給這個事情一個公道!」
李長博淡淡掃一眼王二祥:「二祥!」
王二祥退到一邊。
王寶德身體不好,所以還是管家周大井跟著他們一起去現場。
出了大門,付拾一悄悄問王二祥:「你那么激動干啥?」
王二祥撇嘴:「他在那兒話都說盡了,也沒說出個什么實際的東西。倒像是在bī咱們李縣令一樣。李縣令面皮薄,我可不能看著他被這么不厚道的帶偏了!」
付拾一:……二祥你確定李縣令會被別人帶偏?
一路到了案發現場,站在上山路的路口,果然不遠處就是里正馮收家的宅子,相隔不到半里路,距離的確很近。
那頭忽然響起炮仗聲,這個位置,對馬來說的確是受不了,受驚也正常。
而上山路只有這么一條,斜著往上,到了盡頭就要拐彎。
彎道一側就是個高坡。
「所以,是在這個位置驚了馬。」李長博踏了踏腳下的地面。
周大井點頭:「應該是。」
付拾一順著路一直看,發現看不見拐彎的地方。那劉忠沒看見死者摔下去,也很正常。
李長博率先往前走,付拾一緊跟其後。
這條路,是個上坡路,雖然不算十分陡,但距離還是挺長的。
走到了那斜坡那兒,人都有點氣喘吁吁。
付拾一問李長博:「這樣的路,馬能跑多快?」
李長博沉吟片刻:「很快。馬受驚時不知疲累,會全力猛沖,十分危險。」
「但是馬兒也不會主動跳下去。而且是它經常走的路。」這一點,就是付拾一覺得最奇怪的地方:「就算是受驚之下不知拐彎,但是筆直往前沖的話,位置也不太對——
付拾一指了指那一片倒了的雜草。
現在剛入秋,雜草還沒來開始枯黃,所以依舊很蓬勃茂盛,不少雜草都在結著草籽。更有野菊零零散散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