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敢怒不敢言。
付拾一在整個磨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然後就領著眾人走到了通往後院的門邊。
門上有個血sè掌印。
眾人一下子緊張起來,總覺得一打開門,就是一地鮮血,死屍橫陳的場面。
付拾一盯著血sè手掌印看了看,就對徐雙魚道:「拓印下來,然後讓袁大寶的手掌印也拓印下來,進行對比。」
說完之後,付拾一才小心翼翼推開門。
又在門後把手上,同樣發現了血sè手掌印。
兩個掌印差不多大,應該是同一個人開門關門所致。
而門後是一個寬敞的院壩。
院壩里種著兩棵樹,一棵石榴,一顆柿子,如今上面的柿子已經開始微微變黃了,青綠sè的葉子都藏不住它們了。
柿子樹邊上,是一個拴著毛驢的棚子,大青石的石槽子里空空盪盪的,連個麥麩皮都沒剩下。
一看見人,那毛驢就跟瘋了一樣的叫喚起來。
甚至付拾一都感覺到了它的眼冒綠光。
關鍵是,草料其實就離毛驢不太遠,只是將棚子隔出一部分來放了草料而已。
付拾一無語的過去,將草料給毛驢抱了一捆。
不然按照這個毛驢的聲音,怕是接下來根本沒辦法辦案。
就在將草料放進石槽之後,付拾一忽然在石槽側邊看到了許多血手掌印。
大小,也同方才門上的一致。
圍著石槽轉悠一圈,這個長條形的石槽,只有那一面是有手掌印的。
這個現象多少有些奇怪。
而且很快,付拾一就在手掌印那邊的地上,發現了幾個明顯的腳印。
而且,腳印都很奇怪。
付拾一讓學員們仔細來看這些手掌印,還有腳印。
這一次,學員們都沒貿然開口。
付拾一問他們:「你們覺得,為什么腳印要么是半個,要么就是後面帶著個長長的尾巴?」
良久,才有一個學員輕聲的問:「這不是用力蹬地面造成的?再結合那個手掌印,像是要把這個推開的樣子——」
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這么一說,還真的像!」
付拾一點頭:「這位同學觀察很仔細也很到位,給出的判斷也很合理。」
她環視一圈,微微揚眉:「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袁大寶想推開這個石槽呢?」
這下就沒人言語了。
良久,有人說了句:「袁大寶畢竟是個傻子。」
「可袁大寶不是個瘋子。」付拾一輕聲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的。傻子只是笨一些,可能永遠都像是個幾歲的孩子。但是他們並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去做別的事情。哪怕是瘋子,他的行為,也必定會有某種邏輯。只是我們理解不了而已。」
學員們紛紛發蒙:「那他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