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只是撞見他們孤男寡女相處,更進一步的倒沒有——」
付拾一腦子里,只飄過了幾個大字:自欺欺人?
見過自欺欺人的,還沒見過這么能自欺欺人的。
李長博忍不住打斷了他:「那後頭發生的事情,你也知曉?」
呂德華沉默片刻,羞憤的低聲承認了:「知曉。」
付拾一差點脫口而出:「這也還能忍?」
李長博這一次,也不知是不忍心追問,還是覺得沒必要多問,也神sè復雜的沉默了。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的心里,呂德華很是自然的往下說了:「我知道她為陸不為打胎了。我也找了她,提了退婚的事情。但是她……允諾了我可以隨意納妾,再將嫁妝分我一半。只要我不干涉她這件事情。」
付拾一暗暗的想:那章瑩瑩的嫁妝,一定有不少。
不然,也不能夠這么打動呂德華。
而呂德華這個理由,也實在是很實惠很現實,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元臻臻一臉平靜,大概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李長博沉默片刻,問了個問題:「那你和元小娘子之間——有人看見你和元小娘子拉車不清。」
元臻臻輕哼一聲,微帶嘲諷。
呂德華則是一臉尷尬,不過很快又理直氣壯:「她可以,我自然也可以。況且我本來就喜愛臻臻。我與臻臻青梅竹馬,誰能比得過?」
元臻臻蹙眉,怒罵:「呂德華你一廂情願罷了,怎說得我好像與你有一腿?」
她顯然很生氣。
呂德華連忙賠罪:「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臻臻你別惱。」
元臻臻輕哼一聲,這才罷了。
呂德華微微松一口氣。
付拾一在旁邊看著,有點糊塗了:這三角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這也未免太……神奇了。
李長博也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次卻問元臻臻:「旁人說,撞見你跟呂德華說了句,『是不是沒有章瑩瑩,一切都好了』,你說沒說過這話?」
元臻臻當即皺眉,斷然道:「我分明說的是:你是不是以為沒有章瑩瑩,一切都好了?」
她敏銳的看住李長博:「所以你們早上我,必然是因為有人跟你們告密!這個告密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事情,李長博肯定不可能說出來。
所以,李長博只是搖頭。
然而元臻臻顯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很快她就開始自己分析:「剛才我們都在一處,基本沒人離開。我身邊一直有人——所以不會是他們。」
「之所以會來告密,那個人一定是見不得我好,或者見不得呂德華好。」她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是針對我的,那么是女人的可能性更大。」
「你們第一時間叫我來問話,而不是叫呂德華,說明告密者一定是針對我的。」
她冷笑一下:「看來,這個人一定是女人。」
「如果是女人,那就必定是因為男人才會恨我。」不得不說,元臻臻的思維,的確是縝密。
她甚至分析道:「今日能來參加這個宴會的,必定是平日里能在一起玩的。總和我在一起玩的人就那么幾個,剛才沒在我身邊的——」
似乎到了這里,元臻臻終於卡了一下。
然後下一刻,大家就聽見元臻臻道:「這個女人,莫不是喜歡呂德華?!」
她神sè很微妙的看一眼呂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