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誇獎一句:「這一身衣裳,很……討喜。」
付拾一臉紅了:早知道剛才還穿那最普通樣式的,就不穿出來了。
但既然人家都誇了,那她還是很配合的舉了舉爪子:「大棕熊來啦!交出蜂蜜!」
為了可愛和保暖,這套睡衣,袖子上都有一個翻上去的手套。
樣式嘛,就是個熊爪子。
李長博看著眼前的大棕熊,眉眼一彎,語氣都溫柔誘哄:「好,你快點好起來,我給你一大罐蜂蜜。」
他還親自將付拾一送回了屋子里,又給蓋上被子,這才一pì股坐下了。
付拾一只露出兩個眼睛眨巴,十分震驚:「你要留下?」
「嗯。」李長博應一聲,從懷里掏出書來:「衙門交給謝師爺了。我在這里,不看著你養病,我不放心。」
在他的觀念里,生病了,就該好好休息,而不是跑起來吃醋湯面,還洗澡。
付拾一提醒他:「君子不該留在女子的閨房之中——需得避嫌。」
「我與付小娘子無需避嫌。再有幾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李長博一臉正經:「況且,我什么也不會做的,阿玫和春麗也在。」
付拾一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席地而坐,抓羊骨頭玩的兩人,堅持道:「有他們兩照顧我,就足夠了。」
李長博也看一眼兩人,很直白:「她們玩還行。」
照顧人嘛,就算了。
付拾一:……看來今天我這打呼的毛病,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了是嗎?!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李長博的語氣輕描淡寫:「放心,打呼這種事情,我會當沒聽見的。」
付拾一感覺自己已經沒了。
最後她只能生無可戀的將被子拉上去,從頭蓋到腳。
李長博的輕笑聲,讓付拾一恨不得當場去世:這種事情,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很快,他伸手將被子拉下去一點,「會悶。」
付拾一一蹬腿:算了,反正都知道了,愛咋的咋的吧。
沒了心理負擔,她入睡得格外快。
本來就病著,身體也急需恢復。
中午時候,杜太夫人知曉付拾一病了,忙叫花嬤嬤送了點東西來——也不是什么補葯,就是山楂蜜丸和一些蜜餞。
杜太夫人的話是這樣的:「葯雖苦,但得吃。喝完了葯,吃點蜜餞壓一壓。」
付拾一捧著那兩大盒子的蜜餞,哭笑不得:這可真是把我當小孩子哄了啊!
不過這種被人惦記,被人當小孩子的感覺還是不賴,感覺沒吃蜜餞呢,就已經甜蜜蜜的了。
付拾一笑眯眯:「叫太夫人放心,我已經好很多了。就是普通受涼,不打緊。」
花嬤嬤細細叮囑李長博:「小郎君可要看著付小娘子吃葯。付小娘子愛吃,一定不肯好好吃葯。但這種事情,馬虎不得。」
李長博應得鄭重:「嗯。」
他看了付拾一一眼。
付拾一感覺他頗有點要拿著jī毛當令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