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問他要什么書,他臉sè立刻微妙起來:「我家中書架上,有幾本——」
一看這個神sè,誰都知道是什么書了。
所以他這個要求,直接被拒了。
陸不為一下失落至極,腦袋都耷拉下去,像是喪失了生活中最後一點希望那般頹喪。
付拾一悄悄和李長博咬耳朵:「我覺得這個陸不為,怕是有病。」
李長博臉上浮出一個問號來:???
付拾一壓低聲音:「過分熱衷於男女之事,其實也是一種病。李縣令你記住,任何事情,過了一個正常的度,都是病!」
李長博若有所思。
付拾一:???你在想啥?
然後下一刻,李長博就緩緩出聲:「那可能我也病了。」
這話嚇得付拾一直接咬到了舌頭尖,她震驚的上下打量李長博:這這這……看起來不像啊!李縣令一直都挺潔身自好的啊!而且對我也規規矩矩的,沒見他像陸不為那樣啊!
但是既然李長博都說自己病了,付拾一也就認真道:「不要緊,咱們能治就治,治不了的話……」
她猶豫很久,還是十分堅定道:「那也不能納妾,多吃點清心敗火的!」
李長博這下糊塗了,一腦門的問號:「怎么想到納妾了?我只是覺得,我日日想著娶付小娘子過門,時時想著,似乎是不太合乎常理,像是病了?我只想娶付小娘子,怎會納妾?」
付拾一的表情裂開了,一時之間尷尬到只想變成一個透明人:原來是這樣啊。
因為太過於尷尬,所以付拾一連面對李長博的表白,都顧不上甜蜜和嬌羞,只是干巴巴的笑了幾聲:「哈哈,哈哈,那可能是得了相思病吧——」
李長博此時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付拾一剛才的意思,微微揚眉,表情略微妙:我看起來像和陸不為一樣嗎?
最後,付拾一qiáng行轉移了話題,抓著葯就去找除辛了。
出來之後她拍拍自己的臉,感覺一片滾燙:不能納妾,吃點清心敗火的……這話自己是怎么說出口的!
這頭付拾一剛出去,那頭李長博坐在案前,舉起卷宗來,擋住臉,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雙繁從外頭抱著書進來,聽見這個笑聲,於是瞬間jīng神抖擻:「有好事兒?是陛下那兒給賞賜了?還是物sè到了新的師爺了?」
李長博搖頭:「沒有。就是剛才有點病了,不過現在吃了葯,好了。」
謝雙繁一頭霧水:???現在年輕人說話都這么讓人摸不著頭腦嗎?
他悻悻的將書往桌上一放,忍不住哀怨道:「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有新的師爺?眼看這就要過年了,明年我可不想干了!」
李長博聽他這樣說,也就正sè起來:「我倒有個人選。」
「誰啊?」謝雙繁一聽這話,來了jīng神:「多大年紀?才學如何?家住何處?可有經驗?」
「沒經驗,但才學尚可,家就在長安城。我覺得他性情很好,適合干這一行。」李長博微笑著說出名字:「叫呂德華。謝師爺去查看一二?若合適,收個徒弟,帶上半年,也就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