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忽然問了木大娘子一句:「那木大娘子有沒有想過,陸郎君他會不會因為厭煩了章小娘子的糾纏,所以殺人?」
木大娘子聽見這話之後一愣,過了許久之後,才輕聲道:「倒也不是不可能。章小娘子不僅糾纏他,更給我找了些麻煩,我煩不勝擾,就與陸不為提過這個事情。說若再有這樣的事情,必須和離,他說他會處理好。」
她低下頭去,輕嘆一聲:「沒多久,章小娘子就沒了。」
看她那樣子,像是已經認定了陸不為是真做了這樣的事情。
付拾一和李長博交換了一個神sè。
而後付拾一用口型提醒他:撞車!
於是李長博便禮貌詢問一句:「那府上幾個下人,我們恐怕得請來問幾句話,不知木大娘子——」
「您請便。」木大娘子點點頭,十分有禮:「他們若不配合,您只管告訴我。我自會責罰。」
如此,李長博就將木大娘子先放回去,但卻叫了陸不為身邊幾個下人過來。
其中就包括了那個撞了車的下人。
這些下人過來時候,一個個都還一臉茫然和忐忑。
唯獨那位和車夫打過照面的,一臉心事重重。
顯然,他心里已經有所猜測。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而後李長博單獨提審了他。
坐在那兒時,那位已經是充分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坐立不安。
李長博態度很是和煦:「你叫什么名字?」
「賴大餅。」他說話時候,連看都不敢看李長博。
付拾一差點被這個名字逗笑了:不得不說,這個年代,有文化和沒文化,真是涇渭分明啊~嗯,不過這個名字還是包含了對生活最美好的期許的!
比起付拾一,李長博顯然更有專業素養,始終保持著平靜的樣子:「賴大餅,你曾經刻意撞在了韋小娘子的馬車上,是為了給誰幫忙?」
他的聲音是威嚴的,目光是壓迫的,賴大餅顯然有些承受不住,直接站起身來就跪下了:「我沒有——」
「我們會這么問,自然有證據。」李長博直接打斷了賴大餅,「賴大餅,你若再說假話,休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賴大餅嚇得渾身都抖了起來。
他不敢看李長博,只一疊聲的認了:「有有有,我說,我說!李縣令饒我一命吧!我什么也沒做啊!我只是聽吩咐,去撞了一下馬車,和那車夫拉扯了幾下——」
「誰指使你的?!」李長博拔高聲音,對賴大餅喝問道。
賴大餅肉眼可見的哆嗦了一下,可同時,也遲疑了。
他不想說。
李長博看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就笑眯眯開口了:「你不說不要緊,一會兒你就會想說了。我跟你講,咱們衙門里,剛發明了一種刑法,是怎么樣呢?嘴巴撐開,然後把舌頭拉出來——問你一次,你不說,就用鋼釘扎穿一次。保准你再開口時候,痛不欲生——」
她內心:以上純屬胡謅!我們衙門很人道的!目前可沒有這么多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