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郡王還不知即將到來的命運,傍晚趕著飯點兒喜滋滋的過來了。
可惜還沒等吃上飯,付拾一和李長博就被叫走了。
陸不為出事了。
人沒死,但是重傷了。
他被人擄走,然後再丟回來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是血。
這屬於極其惡劣的故意傷人了。
因為是活人,所以徐雙魚怕自己拿捏不好,就特地叫上了付拾一一起過去。
付拾一秉著好奇,拉著李長博飛一般的趕到了現場。
說是現場,其實是在陸不為家里。
陸不為是被人扔在了家門口的,他兩個兒子將人搬進去,然後請了大夫。
拋人現場,就是在陸不為家門口,付拾一剛一下馬車,就看見地上的血跡——現在血基本已經干了,但還是挺觸目驚心的。
不過付拾一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道:「出血量不算大,應該是染透了衣裳,又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所以才流出來的,傷口應該不算特別大。」
在場的不良人,聽見這話面sè都有點兒古怪。
王二祥更是qiáng忍著笑意,咳嗽一聲對付拾一道:「傷口應該是不大,出血不厲害,大夫說了,不至於血流不止人沒了,但後頭能不能活,還是要看運氣。」
「就是,傷口傷的位置,有點兒吧……奇怪。」
付拾一和王二祥對視兩秒鍾,然後那股一同看八卦聊八卦的默契,瞬間發揮了最大的功效,她不太確定:「難道是私密部位?」
王二祥沒開口,怕一開口自己就憋不住笑了。
但他伸出了大拇指。
付拾一秒懂。然後也開始想笑——
這種場合,顯然還是要保持嚴肅,所以付拾一憋得很辛苦。
李長博職業素養最高,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絲毫笑意,一臉的平靜,問道:「現場可留下了什么線索?」
所有人都齊刷刷搖頭。
王二祥輕聲道:「估計沒少干這樣的事情,這邊人也少,他們將人丟下來之後,沒有停留,直接走了。就是陸不為,也過了一段時間才被鄰居發現。」
這么說不算特別准確,王二祥壓低聲音說出事實:「他一直叫喊,但是好一陣子都沒人出來看,最後實在是煩不勝擾,這才出來看了一眼。」
付拾一感嘆:什么叫人嫌狗厭?這就是了。
李長博咳嗽一聲,點點頭表示明了,然後才往屋里去:「走吧,看看陸不為,他若醒著,正好問問。」
陸不為家里,也是不少人。
其中有一部分是鄰居,還有幾個不良人,然後就是他們家里的老仆人和兩個兒子。
兩個少年郎,相差也就半個頭,此時都緊緊抿著嘴chún,站在那兒,身板筆直,緊攥拳頭,沉默又難堪。
付拾一看著都覺得心疼:遇到這樣的父親,也是夠讓人頭疼的。
見了李長博,大的那個忙上前來,行禮問好,而後又真心道歉:「麻煩李縣令了。」
他是真的覺得愧疚,覺得給衙門添麻煩了。
李長博淺笑,眉宇柔和:「不礙事,本就是職責所在。陸不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