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華看著厚厚的地方記錄檔案,霎時眼前一黑。
與此同時,付拾一也徹底閑了下來。
徐坤並未在醫館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說明對方切了手指那人,可能不是被擄去的。因為也沒有人口失蹤的案子。
綜合來看,想必是對方特地准備的。
這條線索,也就這么斷了。
倒是王二祥那頭,有了一點眉目。
近幾日出入長安城的仵作,幾乎沒有,但是洛陽范家的人出入過。
雖然是小輩,但一下子就讓王二祥嗅覺靈敏起來。
王二祥彎彎繞繞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刑部尚書邀請了范家的一位德高望重長輩來長安城做客。理由是他們曾經有同事之情誼。
刑部尚書剛好要過壽。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而范家那位長輩,如今住在長安城——他並未入住刑部尚書家中,而是住在了范家自己的宅子里。
這些日子,這位長輩也沒出過門,聽說一直在家中休養。
王二祥來見付拾一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帶了回來:「整個長安城,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范家這位長輩。這次跟來的范家人,年紀都不大。至於其他仵作,那都在仵作學院了。」
付拾一點點頭,誇獎王二祥:「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比狗仔隊還狗仔隊的不良人,真是破案第一好用好嗎!
她剛才一聽見洛陽范家,就想起了一個大變態來——嚴宇。
這個人,師承洛陽范家,當初就跟腦子有坑一樣,非要和付拾一一較高下,還搞出了不少人命,甚至連最喜歡的人都賠進去了。
當時,嚴宇伏法時候,沒有范家人出面說任何一句話。
但是,范家真的就不在意嗎?
付拾一覺得,未必。
換位思考,她只會有兩種心態:一種是燃燒起了斗志,不甘認輸。另一種是覺得丟人,然後就更想壓回去……
但是這個事情,也沒證據,實在是不好就這么認定人家。
大家心里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兒,但是明面上就沒法這么說。
付拾一側頭問高力士:「你覺得這個搞鬼的人,是范家那位長輩嗎?」
高力士搖頭:「說不好。但接下來,我會叫人盯住那邊。」
付拾一點點頭:「他一定還會有動作的。畢竟,字條才給了三分之一,還有兩份呢。就是不知道下一份,他打算怎么給我。」
而又是如何一種新奇的較量。
說真的,付拾一還是挺佩服對方的:這種較量方法,虧他想得出來!換成一般仵作,當時就要哭出來!
正說著話,敏郡王就來了。
敏郡王的臉sè很不好看。
看他那樣,付拾一就納悶了:「這是怎么了?」
「別提了,有人動我的鋪子。用了tiáo虎離山之計。」敏郡王的臉sè黑得像鍋底,聲音像是凝著冰:「對方想偷圖紙。我這邊死了兩個人護衛。」
高力士頓時揪心:「那圖紙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