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怪沒意思的。
利益,利益,還是利益。
她甚至不由得懷念起了共產主義社會。
或許,只有推翻這一些封建思想,推翻這個封建社會,才能讓所有行業都重新來過,讓競爭變得公平起來。
這些利益之上的思想,這些掌控了絕大部分利益的家族,其實就是阻礙社會發展的絆腳石。
他們並不會想著改革,也並不會真正的垂憐天底下的百姓。他們只是一群並不想要改變的吸血蟲。
付拾一一聲輕嘆,有些疲了:「真沒意思。」
「嗯。」李長博點點頭。所以,他才不願意只做個世家子。他十分中肯的誇獎一句:「但是付小娘子做的這些事情,很好。」
付拾一此時一點兒也沒有被誇獎的喜悅,只是反問李長博:「那陛下的意思呢?」
李長博輕聲說出一句陛下的原話:「那就讓他們去死。」
他模仿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像。
付拾一一下子就能想象出來李郎君說這話時候,高深莫測的樣子——大概要維持形象,李郎君總是端著自己的偶像包袱,一點兒也不平易近人。
她一下笑出聲。
到了拾味館,李長博將她放下來,叮囑一句:「最近一段時間,多留意。」
付拾一懂。
畢竟李長博都著了道。
李長博揉了揉付拾一的腦袋:「你不能出事。」
他實話實說道:「你若出事,我定是無法冷靜,陣腳大亂。」
付拾一大囧,但也生出一種責任感來:「你放心,我絕對在家好好當個米蟲!別的事情都不管!」
李長博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又道,第二日帶著付拾一去見一見范老頭。
因為范老頭不肯說出他取皮和手指的人在哪里,一定要求見到付拾一再說。
付拾一其實也有不少話想問。
於是,第二日一大早,付拾一就跟著李長博去了大理寺。
一天一夜而已,但是范老頭分明是已經憔悴了許多。原本看著還是個養尊處優的小老頭,這會兒看上去,儼然就是土埋到了脖子,還在不斷往里添土的那種。
范老頭看著付拾一,付拾一也看著他,四目相對,最後還是付拾一出聲來:「殺人是不對的。」
結果范老頭咧嘴一笑:「我沒殺人。我只是被他們忽悠,想借機刁難你而已。」
「那皮絕對是人皮。」付拾一半點也不含糊:「你沒殺人,也傷了人吧?這也是要坐牢的!」
「他是自願的!」范老頭一口咬定:「不信你可以問他。」
付拾一立刻趁機問:「那人在哪里?你把人藏起來,我怎么問?」
范老頭卻到了關鍵時候,又不言語了。他定定的看著付拾一,忽然問了付拾一一個問題:「范家的人,還能進仵作學院嗎?」
付拾一:???兜這么大個圈子,你就為了問我這個?你是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