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個沒有長毛的小貓崽子。
谷護士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能讓新生兒哭出來。
這種情況,直接就將護士急哭了,趕忙將庄靜峨叫過來。
庄靜峨畢竟是擅長小兒科的,一看就知是什么情況,直接就將渾身已經發紺的孩子用單手托起來,再用另一只手拍後背。
拍了足足有十幾下,嬰兒才發出一聲細細的嗆咳聲,緊接著哭了起來。
哭聲也不太響亮我,透著一股細弱。
「送入保溫箱,隨時照看。」庄靜峨將孩子重新交給護士。
好在現在天不算冷,考驗還不算最嚴峻。這要是冬天,保溫箱的溫度是很難維持在正好的溫度的。
嬰兒迅速被送去專門的保溫箱內。
而這頭,搶救魏寶蘭和另一個孩子,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在羅樂清和太醫署令的配合下,另外一個孩子也從產道中滑出。
付拾一看了一眼,孩子渾身青紫,顯然缺氧得厲害。
羅樂清將孩子迅速交給護士,護士又送到了庄靜峨手里。
然而庄靜峨在一摸孩子脖子時,立刻就變了臉sè:「沒有心跳。」
他毫不猶豫將孩子放在台上,用手將孩子口中wū穢掏出,而後就開始做心肺復蘇。
嬰兒身上還有羊水和胎脂,但此時庄靜峨已經顧不上了。
這頭庄靜峨給嬰兒做著心肺復蘇,那頭魏寶蘭的情況,也不太好。
魏寶蘭的胎盤出來那一瞬,大出血了。
羅樂清的聲音都在顫抖:「大出血。」
所有人心頭都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拳,心痛非常。
只有葉素還保持著冷靜,咬牙道:「用針封xué試試。」
太醫署令皺眉呵斥:「太冒險了!萬一——」
「不做的話,她現在就要死!」葉素此時儼然沒了平日的恭敬,毫不相讓的沖著太醫署令喊道。
太醫署令最終還是退讓了。
旁邊的人過來施針。
可剛施了兩針,魏寶蘭的心跳也驟停了。
這下,只能立刻進行心肺復蘇。
付拾一去看了一眼出血情況,發現出血還是沒止住。
她心知肚明,魏寶蘭活不了了。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們盡力搶救,最好能讓魏寶蘭清醒過來,看一眼孩子,然後和家里人說兩句話。」
然後她走出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陳大柱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嘴里失魂落魄的念叨著一些聽不清的話。
聽見開門聲,陳大柱立刻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付拾一張了張口,忽然覺得那幾個字沉重萬分。
而陳大柱也像是明白了什么,通紅的眼眶里,眼淚一下就滾落下來。
付拾一最終還是開口輕聲道:「魏寶蘭的情況很不好,你做好心理准備後,隨我進去見一見她吧。」
陳大柱嘴chún開開合合,半晌才找回了聲音:「那孩子呢?」
付拾一實話實說:「有一個情況好一些,哭出來了,後頭如果沒有問題,應該就沒有大礙了。但另一個,情況也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