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側切,也沒有感受到什么體力透支的感覺。
谷汗是出了,但還好。
就連疼痛,在孩子娩出那一瞬間,也好像就停止了。
付拾一甚至懵了一下:「我是拉出來了,還是生出來了?」
感覺這么輕松的話……不像生孩子,倒像是……
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只能不住的寬慰自己:不要緊不要緊,這是正常現象,正常現象。
本該緊張嚴肅的氛圍雖然並不存在,但所有人依舊有一種被這句話打破了什么氣氛,陷入一種微妙無語狀態的感覺。
羅樂清有點無奈的捧著孩子:「生出來了?」
因為太過無奈,她都忘了告訴付拾一是男孩女孩。
還是除辛好奇的問了句:「男孩女孩?」
羅樂清這才想起看一眼性別:「是女孩。」
付拾一十分感興趣的用手肘把上半身撐起來:「我看看呢?」
「我先處理下胎盤和臍帶,你先別動。」羅樂清捧著孩子,沒給付拾一看——不處理一下,她怕這孩子親媽嫌棄她太邋遢,尤其是羊水,又是血水,還連著胎盤。
除辛將付拾一按回去,給她診了診脈:「沒什么問題,一切都挺好。」
那脈搏跳動很有力,半點也不像剛生完孩子——
付拾一也覺得不是很累:「給我擦擦汗,我一會兒換個衣裳,回去好吃米粉。有點餓。」
也不知是肚子孩子一下子出去了,位置騰出來了,還是生產時候體力消耗太大,反正就挺餓的。
而這話剛落,羅樂清正好拍了芃芃的腳心,讓她一下嘹亮哭出聲來——頗有一種喜劇感。
除辛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覺得芃芃這是不滿意呢。你剛當娘,怎么就不想著孩子,就想著吃飯?」
別人生完,不是都該先想著孩子?
羅樂清做完新生兒檢查,正准備斷臍帶,想了想,扭頭問付拾一:「要不,臍帶你來斷?」
付拾一一聽這話,頓時jīng神了:「這個可以。挺有意義的。」
於是孩子就被拎到了付拾一跟前。
付拾一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肚子里揣了這么幾個月的大寶貝。
怎么說呢……
付拾一第一感覺就是:好像也不是那么丑?
雖然也是紅紅的皮膚,皺巴巴的樣子,但看五官,還是有點眉清目秀的意思——尤其是那下巴,很像李長博。
可以說,基因復刻挺完美的,一看就知道是親生的。
她忍不住的一顆心柔軟起來,然後接過剪刀,「咔嚓」一聲剪斷了自己女兒的臍帶。
動作干脆而利落,手法簡直能載入教科書。
芃芃忽然哭得更響亮了。
付拾一納悶的想:不對啊,剪臍帶的話,嬰兒是不會感覺疼痛的啊?她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