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醜既翟升之後,付拾一還約談了徐雙魚。
徐雙魚不愧是傻魚。
他還真對未來沒有任何的想法。
付拾一看著傻魚茫然的面孔,忽然有點兒保持不住沉默。
她忍不住的恨鐵不成鋼:「你都多大了?就沒考慮過以後想干什么?想去哪里?」
徐雙魚臨時想了一下。
然後他委屈巴巴的說了一句:「可是師兄也在長安啊,我要是走了,他怎么辦?」
付拾一目瞪口呆:「你和你師兄難道是連體嬰?不能分開嗎?」
徐雙魚鼓了鼓腮幫子,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我走了,師兄就一個人了,這怎么行?他肯定不習慣,還會覺得孤獨的!」
付拾一:……我竟無言以對。
她放棄了勸說和引導,最後讓徐雙魚回去想想將來打算干什么。
然後轉頭去請了鍾約寒過來。
鍾約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為了仵作學院的事情。
於是上來就交代了:「前兩天的確是有兩個學生打架了,但這個事情我已經問清楚前因後果,也進行了處罰。這個事情付小娘子不必擔心。」
付拾一:……所以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啊!
她搖搖頭,同情的看著鍾約寒:「我不是要過問仵作學院的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徐雙魚的事情。」
鍾約寒一愣:「雙魚?他怎么了?」
付拾一也有點驚訝:「不是吧?你竟然從來沒想過他以後去哪里,干什么?你不是他師兄嗎?難不成你希望他一輩子做我的副手?」
鍾約寒更加愣,好半晌才喃喃了一句:「我沒想過這些。」
他從來沒想過,徐雙魚有一天要離開長安,離開他身邊。
付拾一現在忽然提起這個事情,他才猛然意識到:是了,徐雙魚長大了。而且他已經跟著付小娘子學了三年,早就可以出師了。
徐雙魚再也不是那個當初跟在他身後的小孩子。
他已經長大了。
就像是雛鷹長大,需要展翅飛翔,離開巢xué一樣,長大了。
看著鍾約寒抿著嘴chún沉默不言,甚至心情都不是那么好的樣子,付拾一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覺得今天恐怕也聊不出來什么結果了,於是她干脆擺擺手:「既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就可以想一想了。你想明白了,也去問問他。」
付拾一輕嘆一聲:「他恐怕是不想離開長安城,不想離開你身邊的。但如果他要留在長安,就只能去長安縣,或者去刑部,再要么就留在學校任教。總歸也要選一個。」
鍾約寒離開的時候,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付拾一看得直搖頭:這對師兄弟啊,還是太年輕啊。對生活的規劃,那是一點沒有!
最後付拾一忽然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事情忘了說:翟升和徐雙魚畢業走了,她這邊還是需要副手的,所以最好再選兩個學生送過來,只當是實習和練手。
但這個事情,好在不著急。
付拾一安心的想:先讓這對是師兄弟好好想想,反正離回去上班都還有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