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頷首:「好好干。」
谷蠔對嘛,年輕人,就該這樣嘛。勤奮一點,努力一點,然後有禮貌一點!
叫了燕娘過來帶年輕帥哥去洗澡換工作服,付拾一順口問了句:「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帥哥猶豫一下:「李太白。」
然後他跟著燕娘走了。
付拾一呆住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剛才聽見了啥?
她低頭問芃芃:「剛才那郎君說他叫啥?」
芃芃眨巴眼睛:「李太白哇!娘你耳朵怎么啦?」
她是真的擔心:畢竟剛才那郎君說得還很大聲哇!娘怎么會沒聽清呢!
芃芃憂心忡忡,暗暗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里,只等著見到李長博的時候再告訴他。
付拾一一路飄回了店鋪門口的吧台內。
然後眼神飄忽,神游四海:李白的字是太白沒錯吧?我記得沒錯吧?看長相,他好像比該有的年紀還要小一點——是那個人嗎?是嗎是嗎?
李長博進來的時候,付拾一就還是這樣一個飄忽的狀態。
他也吃了一驚。
然後他伸手在付拾一面前晃了晃,見付拾一一點反應也沒有,頓時更加吃驚。
芃芃拽了拽李長博的袖子,仰著腦袋憂傷的說:「娘的耳朵壞了。」
李長博又嚇了一跳,匆匆的繞進去,拉過付拾一仔細檢查:「耳朵怎么壞了?」
付拾一終於回過神來。
她一把抓住了李長博的手,神sè激動,卻又不敢大聲:「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嗎!」
李長博一頭霧水:「誰?」
付拾一一字一頓:「李、太、白!」
李長博恍然大悟:「李白過來吃飯了?」
結婚這么多年,他當然知道付拾一對這位詩上驚才絕艷的人有多崇拜。連帶著他都忍不住關注了一下對方——文采是挺好的。而且風流不羈,自有一番浪盪的風格。
從前他還吃醋,但後來就知道:付拾一完全沒有其他想法,那感覺,就像是看什么珍稀物件一樣。
所以這會兒聽見李白來了,李長博也挺吃驚的。
付拾一用力點頭,但想了想又不敢將話說得太滿,於是就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著挺像。挺愛喝酒的。」
她有點著急:「怎么辦啊!我剛讓他留下來當跑堂了!哎呀,早知道我就同意他用發冠當酒了!這下可怎么好?」
李長博也著實驚了一下:這……
不過看著媳婦這么著急,李長博咳嗽一聲:「先別急,我等下跟他聊一聊。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能攀上交情——大不了就請他一頓酒。」
付拾一壓低聲音:「最好能留下一點墨寶!寫兩首詩詞啥的!這樣也能抵酒錢!如果他真是李白,我那還有一壇好酒——」
李長博哭笑不得:「他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想看看的人嗎?」
付拾一眨巴眼睛:「那也不能吃白食吧。」